忘川敞开肚皮,吃得粗鲁野蛮。
大笑道:“贫道不修那苦行道,人生艰难,有甚吃甚,今日到大公子府上沾了大公子的光,吃了几顿饱饭,来日行在山里水里,能舔上几口露水都是幸事。”
真真假假。
也有小丫鬟斗胆请他算命卜卦,他倒是不直接推拒,“为人奴仆有何命可算?大公子好了,你们就好了。”
这话深得容慧喜欢。
看忘川愈发顺眼,只是那道袍已污糟得难以见人,却也不见他愿意脱下交给丫鬟婆子清洗。
李钊时而也过来,远远就沿着鼻口,“道长,您倒是换身衣物吧。”这酸臭之味,庆郡王与父亲如何忍下?
婚期已定。
忘川飘飘若仙,指着大大小小的人安排着这整个侧院的风水摆设,东边立一大缸,引来活水蓄着,哄着赵克指人去买来了红红黄黄的胖肚鱼扔了进去。
“道长,不过三五日就得结冰,这鱼儿必死无疑。”
忘川冷哼,“不是让你们把活水及鱼儿一并买来,放入缸中便是。”
小厮嘟嘟囔囔,“明儿肯定就会死了。”
这天愈发阴冷,夜下霜华白日落雨,冻的人畜难忍,何况这金贵小鱼……
诸如这般各种折腾,李嶝竟然没有咽气,好一日歹一日的,撑着胸口那团火热就这么硬生生的顶着。
太医署都觉不可思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