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只是想试探陆砚，没想到真试探到了。

孟昭昭脸色变得异于往日。

她前面猜得没错，自己出过重大事故，而赵云烟是她的主治医师。

淼淼是真的赵云烟，她说的救不了的那个人，就是她！

淼淼一定见证了她躺在血泊中，而假的赵云烟想趁机伤害她，淼淼想保护她，但最终没能救她，所以才会在看见别人靠近她的时候做出攻击反应。

见孟昭昭脸色愈发难看，陆砚心慌乱得如热锅上的蚂蚁。

“孟昭昭，我……”

“陆砚，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。”

陆砚和她蓄火的眸子对上，只觉身体凉了个彻底。

他叹了一口气，终于把另一份资料递给她。

“我原本想蒙混过关的。”

来之前他就做好了充足的打算，给孟昭昭看的，是他剔出来的部分。

如果没到最坏的一步，他是不会把最后一份资料拿出来的。

孟昭昭接过资料一看，果然，她出车祸时间是一年前！

这和死去的女孩，淼淼，十根老师消失的时间，全部对上了。

也就是说，她前面的猜测是正确的，她自己就是十根老师，淼淼是真的赵云烟，她们所在的世界类似于游戏世界，是被人控制的。

纵然前面已经猜得大差不差，此刻再一次肯定，孟昭昭还是不由得惊起一身冷汗。

“陆砚，为什么要瞒着我，为什么不让我知道赵云烟是主治医生？”

陆砚抬起头来，幽邃不见底的眸子凝满了复杂。

“孟昭昭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拗，我只能告诉你，我永远不会伤害你，别再问我了，可以吗？”

他语气卑微到谷底，似乎轻轻一碰就要碎掉。

孟昭昭想说的话全部卡在嗓子眼。

两人久久没有发出声音，显得室内诡异万分。

过了一会，似乎调整好情绪，陆砚这才敢和她对视。

“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这一切的？”

孟昭昭坦白说，“在我让你帮忙查赵云烟的时候。”

“那么早啊……我还以为你失忆了，为了吃顾明政的醋才查赵云烟。”陆砚有些自讽说着。

孟昭昭反问：“那你呢？什么时候察觉到赵云烟不对劲的？”

陆砚浑身再次一怔，似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。

孟昭昭笑靥如花：“要我把戴宁找来，我们仨好好聊聊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