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脑中出现那个做饭的五大三粗的汉子,不由得一阵恶寒。
臭哄哄的男人哪有娇软的小兔奴香!
年婳被疼的满头冒汗,压根儿没注意到他的不自在。
不过一刻钟,达鲁匆忙跑进来。
对着赤那单膝下跪道:“王,齐知节来访,还请您过去。”
男人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,只剩下刺骨的冰寒,他揉了揉年婳毛茸茸的脑袋,“等吾回来。”
齐知节来做什么?年婳脑中瞬间千回百转,最近无战事,唯一的可能性就是——找她!
或许,这是她回中原的唯一突破点。
年婳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赤那,如果她最后死遁,这糙人会如何?
想毕,年婳拽着赤那的衣袖,在他脸上轻轻落下一吻,“可以带我一起去吗?”
赤那想开口说不带,可脸上的柔软好像同时化了他的心,“好。”
正好,也让小兔奴瞧瞧他的威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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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帐中,一个全身铠甲的男人端正坐着,不似赤那的豪放不羁,他更多的是满身的浩然之气。
单手握剑面色正,眉峰平直如玉郎。
赤那带着一众属下浩浩荡荡走来,进门一把长刀朝着齐知节就刺过去。
人未到声先至,达鲁先行骂道:“齐知节你个狗崽子还敢来,就不怕你达鲁爷爷宰了你个狗日的杂种!!”
齐知节与达鲁过了几招,长剑和大刀交锋,地上的羊毛毯都被割出几道口子。
可齐知节也不是那无能之辈,能让赤那在他手中吃亏的人肯定有几把刷子,终是达鲁棋差一招,落入下风。
赤那趁机将手中的匕首甩过去,锋利的匕首划过齐知节的脸庞,带起血丝,可又给他平添了一丝英俊。
可他很聪明,并没有大打出手,反而是平静的擦了擦脸上的血,一股香气袭来,他顺着香气看去。
赤那怀中的女子娇小,脸上蒙着面纱,只露出一双忽灵灵的水眸。
齐知节只觉得那双眼睛有些熟悉,可一时间也想不出;他刚想再确认一遍,赤那已经将人按在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