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婳是被渴醒的,昨晚喉咙哭的发涩,很难受。
“你醒啦兔奴。”
是女子的声音,听着有些熟悉。
年婳从她手中接过水,着急吞咽几口后,小声说道:“谢谢。”
“无需谢我。”
年婳缓了缓,才看清来人是谁,她是昨夜说话的女子。
可听她说话的方式,不像是草原人。
吴盈秀看出她的疑惑,爽朗开口:“我是中原人,吴姓,喊我盈秀便好。”
“盈秀姐姐。”,年婳轻声开口问道,“你怎么会在草原?”
“小孩没娘,说来话长。”,说罢,吴盈秀拍了下腿,“呆的时间长了,也学了几句粗语,兔奴你别见怪。”
“昨夜拿火把的,是我夫君,叫达鲁,也是王的副手。”
原来那男的叫达鲁,不过既然有了娘子,为何还向赤那讨要她?
吴盈秀看着也不像介意的样子,难道草原已经如此开放了?
吴盈秀没有过多解释,只是笑道:“瞧兔奴你也不过及笄,我便托大应你声姐姐。”
“王派我过来,说是陪你解闷儿;但就凭你这声姐姐,姐姐也不能和那些草原人一样瞒着你。”
“我就是一个说客,过来劝解你,让你安心留下,莫要想着再逃跑。”
年婳没出声,低头拽着衣角,显得很不安。
“别怕。”吴盈秀拍拍她的后背,“姐姐虽然没有什么权利,但你若想在周围逛逛,姐姐作为达鲁的大夫人,还是有几分薄面的。”
年婳低头应是。
她感激地看着吴盈秀,“盈秀姐姐能跟我说说,王和齐知节有什么过节吗?”
见吴盈秀起疑,年婳解释道:“我自幼学过医术,便知那心病还需心药医,王答应我,治好他的绝嗣症就放我离开。”
吴盈秀这才开口:“这件事,说来也不是什么秘密,但毕竟伤了王的颜面,我悄悄与你说,你莫要声张。”
原来,三年前齐知节带兵与赤那在西方边境对峙。
草原本形势一片大好,齐知节连连败退,无奈下就派了使臣,说是愿意求和。
草原勇士虽强壮,但人口稀少,若真与中原对峙,也讨不到什么好处;于是赤那便答应了接见使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