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肆温柔地抚摸她的脑袋。
“昭阳,你若去了,宫中再无人能质疑你,而朕无嗣的原因——便只能是因为朕惹了祖宗不快。”
年婳一怔,对南宫肆说出的话深感诧异。
哪怕是在21世纪,也还有不少男人故意隐瞒自身不孕不育的问题,将不能生孩子推到女子身上。
“这九五至尊之位,能者居之。”南宫肆趴在年婳肩头,深深嗅了口她的香气,“但,人都有贪欲,朕也希望,那个能者是朕的血脉。”
这时,年婳才第一次正视这个被她一直视为纸片人的帝王。
不把子嗣问题推到妃子身上,还能正确认识自己的私心!
这样的人,无嗣确实可惜了。
“昭阳,如果可以的话,为朕生个皇儿可好?”南宫肆似是祈求,又像是奢望。
“好~”年婳回抱他,却还是嗫嚅道:“可那佛堂阴森森的,臣妾害怕。”
年婳下意识摸了摸胳膊上的烧痕,虽然很淡了,但在如玉的肌肤上还是异常明显。
南宫肆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,他眸子一暗,深带疼惜,“有朕在,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。”
“朕的金龙暗卫,会时刻保护你。”南宫肆做出保证。
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,倒是不用再留了。
“马上大批秀女进宫,有的是人想为陛下诞下龙嗣。”年婳的语气软了几分,“怕是有了新人忘旧人。”
“吃味了?”南宫肆将人又往怀里搂了搂,语气中都是自己未曾察觉的宠溺。
以及……期待……
“嗯。”,年婳转身捶他胸口。
她自然懂得小闹怡情,见好就收的道理。
“朕长年中媚药,早已不行。”平静的声音在头顶响起。
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承认不行,尤其是对于一个帝王。
年婳在他怀中睁大了眼睛,所以……
太后只是以给南宫肆留子嗣为借口,进而下药伤他的身体,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让南宫肆有子嗣!
“陛下就会调笑臣妾,”年婳敛了心神,故作赌气道,“臣妾日日都难下榻,莫不是和那奸人相拥而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