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菲尔把玩着手中的长针,银色的金属纤细极了,他勾着尾部的金属环,让针体绕着他的手指,在空中画出一个扇面。
瓦莱莉雅没有等到希菲尔继续询问,就自己继续说了下去。
“冈察洛夫先生在哥伦比亚,仍然与切尔诺伯格的住户有所往来,平均每三年,信使会从切城将信件带来特里蒙,然后带去回信。”
希菲尔:“你们完全可以拦截信使,让这封信到达不了该去的地方。”
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。
瓦莱莉雅:“乌萨斯无权干预他国境内的物流往来。我们的陛下并不想在看上去风平浪静的时候挑起矛盾。”
这很明显,是一句欲盖弥彰的谎话。
要是瓦莱莉雅是那种领导说什么就做什么的人,她现在应该立刻咬开藏在牙齿里的毒药自杀。
她不愿意说也没关系。
反正聪明人会自己将细节补充完整——至于这个补充完整,是对方刻意的引导,还是纯粹的谎言,就需要苏里埃尔自己来判断了。
在没有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之前,瓦莱莉雅给出的所有信息都不可信。
苏里埃尔是这么想的,然而希菲尔已经上前一步。
“看来你不喜欢说真话……”
希菲尔没有第一时间动手,按照苏里埃尔对他的理解,他动起手来别说打招呼了,基本上是反应过来的时候,人已经倒在地上了。
苏里埃尔迅速地反应过来,说:“她看上去状态不太好,还要继续吗?”
希菲尔停下来,说:“我无所谓……如果你已经能拼凑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真相,那确实已经可以结束了。”
苏里埃尔对希菲尔笑了笑,说:“已经很晚了,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?”
希菲尔沉默,随后将刑具收了起来。
苏里埃尔:“弗洛拉应该没走远……呃,要不你还是和猫一起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