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在那么困难的情况下,夏平依然给俘虏配粮,否决了要俘虏家属送粮来才给饭吃的提议。
还有就是怡红院的五个女人,饭都吃不起了,还管那些女人,给他们送去救济娘,为此一些人当夏平面沒说,私下却表达了不满。
现在好了,暂时甩给了别人。
接下来萧红的求字让张宜山犯了难,张宜山读过几年私塾,字能写却拿不出手。
他让一办事员去看一下夏平是否有空,如有空请他到招待室来写几个字。
正好有人来找张宜山办事,张宜山叫萧红稍等一下,就随办事员出去了。
招待室就只剩下萧红一人,她想到张宜山请夏平写字就有些激动,不时向窗外张望。
夏平在这威望很高,有了夏平的字没人敢再来骚扰。只是这润笔费……
兜里的2块钱的确不好拿出来,有点埋汰人,但她的确沒钱了,还剩点是结住宿和饭钱的。
正在胡思乱想,一人走进招待室。
萧红看过去,只见这人个子高高,一身晒得黑黢黢,一件短衫补了两个疤,显然水平太差,补得并不平整,脚上一双草鞋还有过污泥的痕迹。
标准的庄稼汉。
那人显然也觉得意外,对着萧红愣了两秒钟才微微点头致意:"张二爷不在?"
"他有事刚被叫走,不过他说马上回来。"
见那人仔佃打量自己,萧红别转了身望着窗外。
他见过太多打量他的目光,贪欲的,害羞的。但这人的目光中这两种都沒有,表达的与众不同,是什么?萧红也不清楚。
萧红有些不快,这样的庄稼人不是应该害羞地躲避身身己的眼神吗?怎么这人就直直看过来。
两人都没说话,气氛显得有些尴尬,那人打破僵局气氛问道:"你到这里做啥子呢?"
做啥子,要你管。萧红装着没听见。
那人自嘲地摇摇头,倒些水在砚台里,开始磨墨。
听到磨墨声,萧红转过身斥责道:"你这人怎么这样啊,怎么能乱动别人的东西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