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什么?”裴砚知饶有兴味地看他,“莫非你也想参加选秀?”
“怎么可能?”陆溪桥像被蝎子蛰了似的叫起来,“你别瞎说,我可没有这样想,我压根就没打算娶妻。”
“你不娶,你可以嫁呀!”裴砚知意味深长道,“嫁给女皇陛下,能让你少奋斗几十年,多好啊!”
陆溪桥的俊脸瞬间涨得通红:“胡说八道,要嫁你嫁,我才不嫁,我陆溪桥堂堂七尺男儿……”
裴砚知打断他,幽幽道:“七尺男儿又怎样,不照样为情所困,大半夜跑来我这里发疯。”
“谁为情所困了?”陆溪桥一脸的不服气,随即却像是终于意识到什么,先是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裴砚知,慢慢的,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了声息。
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天是怎么回事,就是莫名的烦躁,沮丧,坐卧不安,心神不宁。
一开始他以为自己病了,还特地去太医院找刘院判看过,结果刘院判说他身体好得很,什么毛病都没有。
后来他又觉得自己可能撞了什么邪,还曾偷偷找道士算过,结果道士说他一身正气,八字够硬,百邪不侵。
他找不出原因,烦躁的心绪也得不到疏解,甚至愈演愈烈。
尤其是在听到别人说起陛下选夫的事情,或者在早朝上听到有官员催促陛下尽快纳夫,为皇室开枝散叶什么的,他就更加的烦躁。
他一直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,直到刚刚,裴砚知突然说出那句“为情所困”。
这四个字,就像四道惊雷,在他头顶炸响,炸开了他混沌的脑子。
原来他最近的这些反常情绪,是因为“情”吗?
怎么可能?
他陆溪桥,怎么可能为情所困?
而且那个困扰他的对象,还是陛下?
不!
这绝对不可能!
他可从来没有肖想过陛下。
他震惊又心虚地看向裴砚知,像个傻子似的眨着眼睛,半晌才道:“老裴,你别吓我啊,你发现什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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