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呀?”萧揽月又笑起来,“朕是皇帝,一个怎么够?”
“啊?”陆溪桥彻底懵了,不知为啥,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,“陛下想要多少呀?”
“至少三宫六院要住满吧!”萧揽月挑了挑眉梢,慢悠悠道。
“……”陆溪桥张口结舌,无言以对。
马车辚辚驶过寂静的长街,他从来没发觉皇宫居然这么远,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?
他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,巴望着长海能在外面喊一声“到了”。
可长海就像个哑巴似的,好半天都无声无息。
“怎么又不说话了?”萧揽月问道。
陆溪桥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,沮丧道:“陛下说吧,臣愿意当个倾听者。”
萧揽月又笑:“其实太后也不了解宫外的事情,更不了解那些世家子弟的禀性,你素日是个爱热闹爱交际的,肯定对那些人了如指掌,既然你这么关心朕的终身大事,不如就由你来为朕挑选合适的人选吧!”
“啊?”陆溪桥震惊地瞪大眼睛,忘了自己是在马车上,猛地站了起来,脑袋狠狠撞在车顶上,疼得他“哎呦”一声惨叫,又跌坐在地上。
长海在外面听到动静,隔着车帘问:“陛下,怎么了?”
“没事,没事,陆大人不小心烫了手。”萧揽月说道,亲自起身去扶陆溪桥,很自然地扒着他的头发说,“你怎么这么粗心大意,让我瞧瞧可有伤着。”
她突然的靠近,让陆溪桥又受到了二次惊吓,忙摆手向后退:“臣没事,臣一点事都没有,陛下勿须担心。”
“别动!”萧揽月沉声命令,“朕就是看一眼,你怕什么,难道朕会吃了你不成?”
陆溪桥不敢再动,乖乖地坐着让她看。
两人离得太近,萧揽月身上帝王专属的龙涎香直往陆溪桥鼻子里钻,让他不由得心慌意乱,手足无措。
萧揽月扒开他的头发仔细查看,看了半天,说:“没破皮,应该没什么大碍。”
“是是是,臣皮糙肉厚,不当紧的。”陆溪桥说,“陛下快坐回去吧!”
萧揽月松开他,坐了回去:“你也别跪了,坐着歇一会儿吧,小心腿麻了。”
陆溪桥谢了恩,起身坐在她对面,双手局促地不知道往哪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