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你干嘛,小心被兄长看到。”穗和红着脸躲开他,心虚地往里面看了一眼,却发现自家兄长和陆溪桥相对而坐,两人你一杯我一杯正喝得起劲儿。
唯一不同的是,陆溪桥喝的是水,哥哥喝的是酒
“亏他方才还让陆大人别喝太多,怎么自己却又喝起来了?”
穗和皱眉看两人,怎么看都像是在借酒浇愁。
可是,两个大男人,到底有什么好愁的?
她忽而想到什么,又拉着裴砚知走远了些,说:“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,稚儿说他们在北疆时,有个叫三娘的女猎户对他们多有照拂,这事你知道吗?”
裴砚知摇摇头:“不知道,你兄长从未提起过这么一个人,或许是邻居什么的吧,怎么了?”
穗和将信将疑:“你当真不知道吗,那你先前还说以兄长的人品,在北疆也会有很多人喜欢。”
“嗯,我是这么说过,但也只是随口一说,不代表我知道什么女猎户呀!”裴砚知说着咦了一声,“你的意思是说,你兄长喜欢那个女猎户吗?”
穗和说:“我也不知道,就是觉得他怪怪的,时不时望着北方出神,好像有所牵挂似的。”
“这样啊?”裴砚知想了想,说,“兄长对你嫂嫂一往情深,按理说不应该会对一个女猎户动心,兴许是你想多了,他望着北方也不一定是想人,也有可能是在回忆北疆的生活,感慨自己这些年的际遇。”
穗和说:“嫂嫂温婉贤良,是个大家闺秀,我也觉得兄长不会喜欢上一个女猎户,可能是我想多了吧!”
“他一个大男人,你总想他的事干什么?”裴砚知说,“你有这闲心,不如多想想我。”
“你不也是大男人吗?”穗和问。
裴砚知笑起来,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:“那不一样,我是你夫君。”
穗和羞涩地推了他一下:“说着说着又不正经。”
裴砚知说:“如今咱们不住一处了,待会儿我走了,你连不正经的我都见不着了。”
穗和听他这么说,又开始舍不得,扳着指头算了算,离成亲还有一个多月,这日子还真是难熬。
于是就踮着脚亲了他一下,说:“大人若是想我,就给我写信吧,也不要写很多,隔三岔五写一回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