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王大人自便。”裴砚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,转头叫阿义,“为了保证王大人的人身安全,你多叫几个羽林卫守在侧院,不要让王大人擅自离开,以免遭遇不测。”
“……”王昆气得在心里骂娘,虚情假意地向他道了谢,叫上自己的亲随回了房间。
“大人,怎么办,裴砚知这是要软禁您呀?”亲随关上门说道。
王昆抓起桌上的冷茶灌了一气,愤愤道:“死了个知府他都不管,却要亲自提审闯监狱的刺客,摆明了想弄死老子。”
“那咱们现在怎么办?”亲随问道。
王昆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,沉吟一刻道:“写封匿名信,把张道一的下落告诉他,让他亲自去赎人,不许带任何随从,否则就撕票!”
裴砚知离开侧院,并没有去牢房,而是回了自己的住处,把审讯的事情交给了阿义。
审讯不是重点,重点是王昆接下来的动作,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。
长廊下点着灯笼,裴砚知一进院子,就看到穗和披着斗篷戴着兜帽站在厢房门口,阿黄安静地蹲在她脚边。
暖黄的灯光落了她满身,也使得阿黄的毛发更黄。
裴砚知怔了怔,恍惚间竟有了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。
仿佛这里不是被大雪围困的城池,而是盛世繁华的京城,他因着忙什么案子回家晚了,温婉可人的小娇妻正在门前翘首以盼等他归来。
“你怎么还不睡?”他走过来,无视摇着尾巴扑上来的阿黄,伸手握住了穗和冻到冰凉的小手,“手都冻僵了,非要在外面等,是不是傻?”
穗和的手被他的大手捂在掌心,暖烘烘的感觉顺着血液流遍全身:“我听到有人喊抓刺客,出来你就不见了,我有点担心你,就在这里等一等。”
“没事,就是王昆贼喊捉贼。”裴砚知牵着她的手走到自己门前,“你既然睡不着,就到我房里来坐坐,省得吵醒了雀儿。”
穗和有点心慌,红着脸说:“雀儿醒着呢,我怕她冻着,没让她出来。”
“……”裴砚知开门的手顿了下,随即道,“没关系,我们可以当她没有醒。”
穗和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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