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已经晚了,裴砚知拉开房门走了出来。
“吵什么呢?”他将双手背在身后,一脸不悦地问道。
“大人,他说你不行……”阿信脱口而出,被宋绍阳一把捂住了嘴。
“我没有,我是说该吃晚饭了,一直这样饿着不行。”
宋绍阳一边狡辩,一边打量裴砚知,见他关着门在里面半天,衣服都还整整齐齐,头发也纹丝不乱,不禁在心里犯起了嘀咕,这人该不会真的不行吧?
不应该呀,这瞧着人高马大的,怎么会不行呢?
啧!
看来他得找机会替妹妹试探试探,别真有什么毛病,等到成亲后再发现就晚了。
裴砚知冷眼看着他,面上是隐忍的愠色,真想一巴掌把他扇回京城去。
可是他等会儿还要利用这二世祖演戏给王昆和许平安看,只能暂时放这家伙一马。
“酒菜备好了吗?”他黑着脸问阿信。
“好了,好了。”阿信说,“小的这就让人端过来。”
“嗯。”裴砚知微微颔首,侧身对宋绍阳伸手作请,“二公子,请吧!”
宋绍阳点头哈腰:“裴大人请。”
两人进了屋,穗和已经整理了衣服,从内室走了出来。
看到宋绍阳,不免有点羞涩,两颊已经消散的红晕又浮上来。
宋绍阳看看她,又看看裴砚知,呵呵笑了两声,欲言又止。
穗和瞪了他一眼:“你好好的不行吗,跟做贼似的。”
宋绍阳:“……”
阿信端来了酒菜,三人在外间的圆桌前落座,裴砚知难得说了两句客套话:“宋二公子远道而来,我这里条件有限,饭菜简陋,怠慢了。”
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宋绍阳受宠若惊,拿起酒壶把三个人的酒杯斟满。
“以前我干了很多蠢事,伤害了妹妹,伤害了裴大人,多谢裴大人宽宏大量,把我从牢里放出来,还对我委以重任,你的大恩大德,我铭记在心,无以为报,今日我便借着这个机会,好好敬裴大人几杯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穗和惊讶道,“你怎么说是大人把你放出来的?”
“啊?”宋绍阳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,只得实话实说,“没错,是裴大人放我出来的,裴大人来永州前去牢里找我,说他要去永州,父亲要去西北,家里只剩下大哥一个男人,怕是护不住你,他说只要我能在他回京之前保护好妹妹,他愿意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。”
穗和震惊地看向裴砚知,心中百感交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