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院判实话实说,说阎氏昏迷是事实,并且有可能再也下不了床,至于是病还是毒,他也诊不出来,实在不行,只能多找几个太医去他家会诊。
裴景修一听会诊,本就憔悴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,跪在地上请求皇帝不要再为自己大费周章:
“岳父也是因为心疼臣,才想让臣留在家中照顾母亲,但臣从没想过推卸责任不去永州,相比灾区数以万计的灾民性命,臣家里的事不足挂齿。”
官员们倒是不想把事情闹大,不管怎样,只要裴景修愿意去就行。
皇帝身为天子,却不能不顾人伦孝道,如果裴景修的母亲在他赈灾途中死去,而他没办法回来送葬,自己这个当皇帝的也会遭到非议,失去民心。
可他如果不让裴景修去,就得让太医院会诊,才能说服文武百官。
万一会诊结果当真是投毒,将会更难以收场。
皇帝看看裴景修,看看安国公,又看看裴砚知,愁得眉毛都打了结。
这三个人,能干是真的能干,好用是真的好用,不省心也是真的不省心。
一开始听说国公府要将女儿嫁到裴家时,他还担心裴砚知与安国公做了亲家,两人会不会联手搞事情。
现在倒好,两人非但没联手,反倒越发斗得厉害,比联手搞事情还让他头疼。
百官见皇帝不说话,纷纷出列劝皇帝以大局为重,让裴景修即刻率队奔赴永州。
皇帝正左右为难之际,安国公突然大声道:“陛下,事到如今,臣不得不说实话了,裴砚知之所以会挖空心思让裴景修去永州,是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。”
“什么目的?”皇帝问道。
其他人也都安静下来,等着看他怎么说。
陆溪桥嗤笑一声:“国公爷快说吧,让我们看看您又给裴大人编了一个什么罪名?”
安国公不理会陆溪桥的冷嘲热讽,对皇帝躬身施礼,一脸愤慨道:
“陛下,裴砚知他表面上道貌岸然,实则是个衣冠禽兽,他觊觎臣的女儿,才想把臣的女婿支到外地去,好方便他行龌龊之事,请陛下为臣做主,为臣的女儿女婿做主,严惩这个人面兽心的败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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