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人并没有特别留意,唯独宋妙莲一眼看到画中女子脚踝上的红色莲花胎记,顿时震惊地变了脸色。
阿信和随后而来的阿义都吓了一跳,连忙蹲在地上拾捡东西。
裴砚知听到动静走出来,见此情形,面露愠色,不动声色地把画像捡起来,重新卷好递给阿信,让他再找个盒子把这些东西收起来。
没人知道画像是怎么回事,他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在意。
他转过头,目光沉沉看向裴老太太:“母亲又想怎样?”
“你问我,我还想问你。”裴老太太怒不可遏,“你六亲不认,要把我们都赶出去,我们也都认了,你为何要对你大嫂下此毒手?”
“大嫂?”裴砚知被她说的一愣,“大嫂怎么了?”
“你还装,难道不是你让人下毒害她吗,她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,就剩一口气了,裴砚知,你怎么这么狠心?”
裴砚知心下一凛,皱眉道:“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见过大嫂,母亲怎么认定是我害她?”
“不是你还能是谁?”老太太气愤道,“我们被你软禁在一处,一举一动都被你监视,吃的喝的都是你的人送进来,若非你指使,你大嫂怎么可能中毒?”
“是啊小叔,我们都在屋里哪也没去过,除了你的人,还有谁会给母亲下毒?”
宋妙莲从看到画像的震惊中回过神,捏着帕子抹起了眼泪。
阎氏毒性发作,躺在床上不能动,裴怜云和裴景修兄妹在那里守着,她心虚不敢近前,就主动陪老太太来东院找裴砚知。
可她不说话还好,一说话,那假惺惺的样子倒是给了裴砚知启发。
“我没有对大嫂下毒,也没有下毒的动机,母亲与其怀疑我,不如问问你的孙子孙媳,是不是他们不想搬家,或者不想去永州,才想出这样恶毒的方法。”
宋妙莲没想到裴砚知一下子就怀疑到自己身上,吓得心头狂跳,脸色发白,连忙用帕子遮住脸哭的更大声。
“祖母,你听听小叔说的什么话,去永州是夫君主动向圣上求来的差使,我也已经把我陪嫁的宅子贡献出来,怎么可能因此就给母亲下毒?”
“别哭,我知道不是你们。”老太太安抚着她,指着裴砚知道,“你现在就跟我去西院,你大嫂要是醒不过来,我跟你没完!”
一旁吓傻了的刘玉婵突然意识到什么,猛地抬头看向宋妙莲:“我想起来了,是她,就是她给大太太下的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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