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景修心疼坏了,掏出帕子帮她擦泪:“穗和,不要说这样的话,我对你的心你是知道的,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,虽然有时偏执了些,但那都是因为我爱你。”
穗和哭着扒开他的手:“你爱我什么,你一直都在骗我,你说替父亲翻案,却迟迟不见行动,叫我怎么相信你?”
赌气般的动作,让裴景修的心莫名颤了颤,感觉穗和是在向他撒娇,向他服软。
穗和知道自己走不掉,也知道有祖母在,她和小叔不可能有结果,于是就借着案子的事向他服软。
裴景修这样想着,很庆幸自己没有向祖母妥协。
大姑姑说得对,女人一旦抗争无望,也就认命了。
“我没有骗你。”他握住穗和的手,语气更柔了几分,“以前之所以没行动,实在是职位不够便利,如今我进了内阁,查什么都方便很多,你再信我一次,我很快就会查明真相的。”
“可我已经不敢再相信你了,除非你证明给我看。”穗和抽出手不让他碰,态度却有所缓和。
裴景修感觉到了她的缓和,忙问:“你想我怎么证明?”
穗和说:“你要查案子,首先得拿到当年负责春闱事宜的官吏名单,以及所有上榜的考生名单,你把这两份名单拿给我看,我就信你。”
裴景修迟疑了一下,没有立刻答应。
穗和哼了一声:“我就知道你在骗我。”
“没有,我是在想这名单应该存放在哪个部门。”裴景修说,“你放心,我会帮你拿到的,就算你不要,我查案也要用到。”
“那你说话算数。”穗和泪眼婆娑地看着他,赌气道,“如果你这次再骗我,我就死给你看,我死了,你第一个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别说这样的话,你我之间,何至于此?”裴景修捧着她的脸帮她擦泪,“只要你不离开我,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