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砚知搂着穗和,轻拍她后背,温声安抚:“好了,不怕了,我已经在想办法,很快就能把你接回去的。”
穗和圈在他腰上的手用力收紧,在提心吊胆中放纵着自己,试图从他身上汲取更多的力量。
“大人不要再为我挺而走险,若实在没办法,不要硬来,不要再激怒皇帝,这样不值得。”
“怎么不值得?”裴砚知的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,沉声道,“你是被我连累的,为了你,怎样都值得。”
穗和从他怀里抬起头,痴痴地仰望着他,心底涌起阵阵暖流。
为着他这句话,她也觉得,自己这些天的担惊受怕都是值得的。
“大人。”她仰望着他,被泪水冲刷的鹿儿眼亮如星辰。
这个角度,这个姿势,裴砚知只要一低头,就可以亲到她的樱唇。
裴砚知的喉结滚了滚,却只是伸手抹去了她唇角的一滴泪,拇指指腹从她唇上轻轻抚过。
这样一个隐忍又克制的小动作,已经让穗和心跳加速,脸颊浮上两团红晕。
“大人。”她又叫了他一声,紧迫的时间不允许他们失控太久,“大人既然和刘院判相熟,让他悄悄带信给我就行,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自己过来?”
“不熟,今天才收买的。”裴砚知说,“为防止他临时变卦把信上交给皇后,我必须跟他来一趟,这样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。”
他说的这样云淡风轻,穗和却知道事实并非这么简单,于是便叮嘱他:“大人一定要多加小心,以后千万不要亲自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