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关上,裴景修开门见山和国公夫人把利害关系讲明,随后问她:“母亲到底把人藏到什么地方去了,您悄悄告诉我,我去把人接回来,咱们先平息了眼下的事再说。”
怕国公夫人不信他,又强调道:“母亲放心,我不会对小叔吐露半个字,我就说是我无意间找到的,我也会说服穗和不让她指认你。”
“不行!”国公夫人压着声音道,“那贱婢是我最后的底牌,我不会把她交出来的,除非你小叔肯放过国公爷和绍阳。”
裴景修苦笑了一下:“母亲您都不敢承认自己绑了穗和,这算什么底牌,这分明就是烫手山芋。”
“你懂什么?”国公夫人道,“我不承认是我的事,但这不妨碍裴砚知怀疑我,否则长公主也不会赖在这里不走。
我就是要和他们耗着,让他们即便知道是我也没有办法,想要那贱婢,就得先放了我儿子。”
“母亲糊涂。”裴景修道,“你绑了穗和是私仇,二公子他犯的是国法。
小叔便是再重视穗和,也不敢公然为了一个女人在国法上面徇私情。
他只会自己想办法寻找,或者用更加要命的手段来逼迫国公爷,到那时就真的是两败俱伤了。”
“行了,不要再说了。”国公夫人厉声打断他,“事情已然这样,生死都由我顶着,你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。”
裴景修见她一意孤行,不免着急起来,语气加重了几分:“事到如今,我也不妨和母亲实话实说,二公子遇刺,是我给国公爷出的主意,让他找人假装刺杀二公子,好借着二公子受伤拖延时间,顺便把二公子接出来就医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
国公夫人顿时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地看着他,“你,你怎么敢,你们怎么敢,怎么敢拿我儿子的命开玩笑?”
“母亲息怒,当时我们确实也没有别的办法了。”裴景修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