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玉珠搞不懂这一声是冲着她,还是冲着穗和,吓得忙将头低下,不敢再多嘴。
旁边围坐的几个贵女贵妇都不说话,偷偷对了个眼神,只等着看戏。
这时,宋妙莲的丫头指着远处叫了一声:“来了,来了,终于来了。”
众人闻言都向那边看过去。
起初离得远,看不真切,只看到一个浅绿色衣裙的窈窕身影,从种满垂柳的青石小径走来,那纤细的腰身,竟比垂柳还软上几分。
一瞬间,众人心里同时想到一个词,所谓弱柳扶风,大约就是这个样子了。
等到穗和跟着那个婆子走上了连通水榭的木桥,一张粉面桃腮,水眸樱唇的芙蓉面映入众人眼帘,那娇娇俏俏,带着薄汗,又微微喘息的妩媚风情,顿时让一众花枝招展的贵女贵妇都失去了颜色。
一个粗使丫头,怎么能美成这样?
所有的女眷都攥紧了帕子,心里咕嘟咕嘟冒酸水。
难怪连裴砚知那样的禁欲佛子都把持不住,这般祸水似的女子,放在宫里,也得是三千宠爱于一身的主儿。
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长公主。
一直懒洋洋斜靠在长椅上的长公主也坐直了身子,半眯的凤眼完全睁开,一眨不眨地看向穗和。
周围静得很,蝉鸣似乎都停了,穗和能听到自己踩在木桥上发出的咯吱声。
上一次在这水榭被宋妙莲兄妹刁难,是裴砚知及时出现救了她。
如今裴砚知不在,一切只能靠她自己了。
她捏了捏拳头,深吸一口气,迈步进了水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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