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和以前多么老实木讷又守规矩的一个人,如今竟也学了这狐媚子手段,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男人撒起娇来。
这般扭捏作态,成何体统?
穗和不管这些,拉着裴景修走到一旁,小声抽泣着把宋绍阳对自己所做的禽兽行为说了一遍。
又说自己不想把事情闹大,这才让侍女把宋绍阳悄悄送了出去,奈何宋妙莲不理解她的良苦用心,一直在这里闹个不停。
“郎君说说看,这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吗,我受了天大的委屈,还想着为大家顾全脸面,大娘子非但不领情,还在这里大吵大闹,让人知道了,丢的到底是谁的脸?”
尽管裴景修已经猜到宋绍阳会对穗和下手,但亲耳从穗和的哭诉中听到具体细节,愤怒感来得更为强烈,更让他想要发狂,想要杀人。
穗和是他的,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来觊觎?
小叔也就算了,宋绍阳这种人渣败类,也配染指他的人?
裴景修咬了咬牙,胸中怒火翻涌。
穗和偷偷观他脸色,又加了一把火:“郎君总说能护我周全,可我每次出事你都不在,就算在,也不敢为我得罪国公府,既然如此,不如索性打发我出府,也免得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。”
裴景修低头看着她泪汪汪的眼睛,心里想,难怪她向母亲要卖身契,她肯定是吓坏了,也气坏了。
她觉得自己护不住她,所以才赌气说要离开。
“穗和,不要再说这样的话,我现在就让你看看,我是可以保护你的。”
他伸手擦掉穗和腮边的泪,转身看向院中众人,沉声道:“都别找了,回去做你们该做的事去。”
下人们都停下来,应了一声,打算离开。
“不行!我哥哥还没找到,谁都不许走!”宋妙莲大声阻止,冲裴景修道,“二哥哥不见了,你一点都不担心吗,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怎么向父母交代?”
裴景修看着她,眼神陌生又冰冷。
宋妙莲吓了一跳,随即又觉得委屈:“景修,你这是什么意思,我回娘家两天,你不闻不问,我自己想办法回来了,你也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,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,是不是很烦我,既然如此,当初为什么又费尽心思娶我?”
“我为什么这样对你,你自己不知道吗?”裴景修冷冷道,“自从你嫁进来,这个家可曾有一日安宁,你亲手败光了我对你的好感,现在又来问我,你自己好好反思吧!”
“我……”
宋妙莲说不过他,哇的一声哭了起来。
裴景修皱起眉,神情颇为不耐。
不知为何,穗和一掉眼泪,他就觉得心疼,宋妙莲哭成这样,他只觉得厌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