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妙莲的眼泪都吓了回去,在他怀里抽泣道:“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小叔真的会拿到朝堂上去说吗?”
裴景修无奈一笑:“不光彩的是你,不是小叔,他有什么不敢的?”
宋妙莲哑口无言,过了一会儿才道:“那我该怎么办?”
“现在没什么好办法,只能看小叔明日会做些什么。”裴景修说,“你不要怕,我会尽力在小叔面前为你周旋,不管怎样,我们都是一家人,希望他多少能给我们留些情面。”
“多谢夫君。”宋妙莲往他怀里偎了偎,明明方才怕他怕得要命,此时却又觉得他是自己唯一的依靠。
裴景修轻拍她的背,柔声道:“我刚才真的是一时情急,你不要告诉岳父岳母好不好,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“好,我不说,但你以后要对我好一点。”宋妙莲嘟着嘴委屈道,“你刚刚真的吓到我了。”
“我错了,以后再也不会了,快睡吧,我抱着你。”裴景修拍着她轻声说道。
宋妙莲乖乖应了一声,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。
第二天的早朝上,裴砚知一道奏疏弹劾了七位官员,全都是安国公的得力干将。
安国公前一天才因着这几个人向裴砚知求过情,裴砚知也答应他会好好考虑一下。
安国公以为这亲戚关系终于派上了用场,觉得把女儿嫁进裴家真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。
谁知这好梦才做一夜,第二天就变噩梦了。
安国公不敢在金銮殿上公然替几位官员说情,一下朝就匆匆忙忙去督察院见裴砚知。
“裴大人,昨天说的好好的,你怎么突然又变卦了,这到底是为什么呀?”
裴砚知端坐在书案后面,不动如山地看着他,漠然道:“为了公报私仇。”
“啊?”安国公整个人都懵了,“不是,咱们不是亲家吗,哪来的私仇?”
“去问你女儿。”裴砚知多一个字都不愿同他讲。
安国公心里直扑腾,直觉大事不妙,当下便辞别了裴砚知,亲自去裴府问宋妙莲。
女儿在乡野长大,实在欠缺教养,自打找回来后就没让他省心过,若非脚上那个莲花胎记,他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他女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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