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鸢喝了口茶水,继续听喜枝说。
“那日,怡然的确是曾去过孙二小姐房中,不过是因为那日孙二小姐丢在御花园中的荷包,怡然恰巧捡到了,怕那荷包落入旁人手中,怕是不妥,这才去还给孙二小姐。”
“既是如此,那关贵妃何事?”
顾鸢不明白了,这事儿好似听着和安聘婷也没什么关系啊。
喜枝缓了缓,微微叹了口气,才道,“实则,奴婢本是孙二小姐殿中的宫女,那日,将荷包接过送还给小姐的正是奴婢,可孙二小姐却并不认那荷包是她的!”
顾鸢听着,慢慢也弄明白了。
那日怡然恰巧在御花园捡到了个荷包,这时候安聘婷出场了,她话语之中透露出来曾经在孙芸香那儿见过这个图案的荷包。
怡然这才去了孙芸香那儿。
也成了那日唯一去过孙芸香那儿的人。
孙芸香的身份凌驾于其他秀女之上,旁的秀女都是两人一殿,但是她因着身份却是独自居住。
所以她那儿若是出现什么有异的东西,也好排查。
“孙芸香既是不认那荷包,为何最后又是将怡然给定罪?”
喜枝苦笑道,“哪里定罪了,只是实在找寻不到证据,孙二小姐的毒,正是因着她房中的熏香中含了一味药,单独闻着是对身体无甚大碍,可坏就坏在怡然那日送来的荷包上。”
那荷包内里含着另一味药,这两味药凑到了一处,就成了剧毒!
正是因为孙芸香不承认荷包是她的,而荷包从始至终都在怡然手中。
怡然虽是抵死不承认荷包是她的,可那时根本就无人见过那荷包。
当初在御花园的时候,唯有安聘婷,可安聘婷却反了水。
口口声声说那日她根本就不曾去过御花园,她道那日她母亲自宫外进来,在内务局的出入宫名簿上的确可以查到安夫人进宫的记录,且时辰同怡然所言大差不差。
加之还有同住一殿的另一名秀女作证。
一下子成了怡然诬陷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