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以茶代酒,敬叔父一杯,恭喜叔父高升。”
“好,多谢。”
两人聊罢不久,便到了下值的时候,客人也陆续到来,临安侯、程谦来了,萧衡也来了。
这一次萧衡倒是好运,得了户部的赏识,本次得以留在长安任职,调令下来之后进了户部,本次不必外任,也算是喜事。
上一届的学子能留下长安的不多,比较有名的便是萧衡和闻敏之,至于当年的状元仲永年,据说比较惨,被派到了偏远的地方做县令去了。
今日的宴席足足摆了八桌,女客三桌男客五桌,女客这边众人捧着在程老夫人这老太太,笑语晏晏,气氛融洽,男客那边则是推杯换盏,喝得不亦乐乎,来了兴致的,还玩起了行酒令。
日暮时分,程家几个孙女与程老夫人一同离开,程老夫人今日心情相当不错,喝了一些酒,竟然有了一些醉意。
在到了门口要分别的时候,她便拉着程娇的手不肯松手。
“六娘啊,我的六娘啊!我的六娘最可怜了......”
在场的人闻言都一脸懵然,心道老太太您说这话不亏心吗,你这孙女过得不知多好呢,有什么可怜的!
程娴当时气得脸都红了,咬了咬唇掉头就上了马车离去,半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。
出来送客的兰氏僵硬地站在原地,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情况。
嫁人二十年,如今都要做祖母了,她还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处理婆母的事情,也实在是神奇。
程娇劝程老夫人:“祖母放心,六娘过得好着呢,您啊,不必担心,待您若是有了空闲,便来景阳侯府住几日,六娘带着您享福呢。”
吴傅姆也劝了她两句,她才稍稍回神,不再提这事,拍了拍程娇的手:“祖母喝多了,你们快快去吧,再耽搁下去,天黑就不好走了。”
“那祖母也赶快回去吧。”程娇说罢,又叮嘱一旁的吴傅姆,“傅姆回去之后让人给祖母送一盏醒酒茶,也睡个好觉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送了程老夫人上马车离开,程娇才与谢琅一同往自家马车走去。
谢琅伸手扶她上马车:“来,娘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