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众叛亲离太过明显,不谈晚景凄凉,临安侯现在就觉得很凄凉的,也不知道该如何改变现状。
程谦不做声,只是闷闷地喝酒,他哪里知道临安侯该怎么办,他自己这边,程娇和程让对他也有很多意见。
原来他娶妻之后,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了,现在闹出萧氏的事情,又是新账旧账加在一起,他也很愁。
程让见临安侯嘀嘀咕咕的,有些烦,便说了:“有些事呢,并不是你后悔了,改正了,就过去了,就像是你捅了人家一刀,你说你知错了,让人与你计较,你觉得对方会愿意吗?”
愿意才有鬼!
“可我是你们的父亲!”
这可真的是醉得不轻啊。
程让无语:“你是我们的父亲,那你说说,你为我们做过什么了?父慈子孝,父慈子才孝啊!”
“过去的事情,我们已经不想再论了,就这样囫囵着过着,你没做慈父,我们也不做什么孝子,这样就行了。”
“可我...可我...心里难受......”
“难受?”程让听这话就来气了,他闷闷地喝了一口酒,“你有什么好难受的。”
儿女只是不大理会他而已,他有什么难受的,比他们这些做儿女的承受过的,十分之一都没有。
他们的父亲并不爱护他们,甚至为了庶出的子女打压他们,欺负他们,有时候甚至颠倒黑白,仗势欺人。
他们怨过,恨过,最后也都习惯了。
他们这辈子,再也不会对这个父亲有什么感情,只当是一个陌路人,不惹他们,他们就可以当作不存在的一个人。
“你若是非要找什么孝子孝女,嗯...你也可以去找程娥程谅啊,你对他们多好啊,若是他们不孝顺你,那是该天打雷劈了。”
“四弟。”程谦喊了他一声,让他不要再说了。
程让连他也不大想搭理:“行了,你护着他是吧,那你就护着吧,你做你的孝子孝女,我不说了,我走。”
程让起身,灌了一杯酒,起身就走,头也不回。
程词有些莫名:“他怎么生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