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琅回到内院的时候,子时已经过了。
他见程娇已经睡下了,便放轻的脚步取了换洗的寝衣去洗浴室洗澡,等晾干了身上的水汽,掀开床帐准备睡觉的时候,却见程娇窝在被窝里,睁着一双骨碌碌的眼睛看他。
谢琅:“......”
他娘子这是什么爱好,大晚上的吓他是不是?
他抓着床帐的手顿了顿,问她:“可是好些了?怎么还不睡?”
“你怎么才回来啊!”她的声音似乎还有些委屈,娇娇的,埋怨这他这么晚才回来。
谢琅躺在的动作顿了顿,掀开被子躺下,伸手将她抱在怀里,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。
程娇被他摸得脸色微红,往后躲了躲,不让他摸,嘴上又问他:“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啊?”
大约是自从成亲之后,他对她太好,捧在手心里都怕摔着了,不过是几天的时间,她便对他颇为依赖,难受时他不在身边,她心里便有些委屈。
“和老薛说了一会话,怎么,我不回来,你就不高兴了?”
程娇拽着被角,哼了哼没说话。
谢琅笑了,伸手捏她的脸:“这又是闹什么脾气呢,我要是回来早了,你又该恼了,估计还恼我杵在这里碍事,让你尴尬。”
他这娘子,也是颇为好脸面,虽说两人已经做了夫妻,但她可不愿在他面前跑茅厕,觉得丢脸,他若是在这杵着,她估计还得尴尬。
“你知不知道圣人说的,‘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’,其实也很有道理的。“
“...你什么意思啊?”
“我的意思是,圣人说的也没有说错,而且圣人的本意也不是时下世人断章取义理解的那般。”
“那他是什么意思?”
“子曰‘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,近之则不逊,远之则怨’,这一句才是完整的。
小人姑且咱们不论,至于女子嘛,你亲近她的时候,她嫌你烦嫌你杵在这里碍事,但你若是疏离她了,她又怨你,觉得你不关心她。”
“你说,是不是和你现在的情况一样呢?”
程娇险些气成河豚,鼓着脸抬脚推他:“是了,我是女子,你别亲近,亲近了我烦,走开些走开些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