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提她做什么。”
提到杨润珍,临安侯不仅脸绿,头顶都是一片绿油油。
想他过去那么多年,对杨润珍是如何真心真意,甚至连宠妾灭妻这种荒唐事都做得出来,结果发现她对自己从一开始就是欺骗,连那捧在手心里的明珠,那都是她和别人生的野种。
往事不堪回首,二十年付出全数喂了狗。
如此也就罢了,但最为致命的是他多年宠妾灭妻,确实为了杨润珍、程娥、程谅做了许多对不起嫡妻嫡子嫡女的事情,如今妻子恨他入骨,嫡子嫡女对他面上恭敬,其实根本就不在意。
每每回想这些,临安侯便夜夜难眠,而且越陷越深,越是煎熬,更重要的是他还不知该如何改变这困境,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差了许多,人也瘦了。
如今,他也将家里很多事情都陆续交给了程谦这个嫡长子,等再过一些年,程谦能撑起这个家,他看看能不能求元景帝一个恩典,让程谦平袭爵位。
经过那么多的打击,他对权势也似乎没那么在意了。
其实他也不是想和萧氏吵架,只是想和她好好说说,说她私产不少,女儿出嫁也不至于那么小气,可萧氏转头就戳他心肺,说他当初如何为程娥准备丰厚嫁妆的事情,又说他为父不公,只偏爱庶长女那个野种。
临安侯一怒之下,便与她吵起来了。
萧氏却还是不肯放过他:“怎么就不能提了,郎有心妾有意,这可是大好事,不过可惜了,只要有我在,她这辈子也只能做程家的妾,她这辈子只有做妾的命。”
临安侯心烦:“你能不能不要说了。”
萧氏又道:“怎么不能说了,心疼她了?还是真的想休了我,迎娶她为妻?程元伯,难不成你就一点都不在意她与杨家人有一腿,生了个野种给你养的事情了?”
“她啊,估计早早就与她那兄长厮混了不知多久,也就是你蠢,还以为她对你真情真意,一心一意为了你呢。”
“你住口!”临安侯被戳了肺管子,当时脸都黑了,他想说什么,但又想起一个儿女厌烦极了他们吵架,深吸了一口气,只能将火气压下去。
但他也不想再听萧氏这些戳心之言了。
“行了,你不想看到我是不是,我走行了吧,走行了吧!”
临安侯怒气冲冲地甩袖离开,头也不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