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琅闻言轻嗤:“钱财爵位,难不成你不知,这些与我而言已经一文不值了吗?”
他如今已经是景阳侯,再多给他一个爵位他也用不上,再说了,继承平清王的爵位,需要背负太多的东西,甚至要隐忍着和谢璟做兄弟,他觉得太恶心了。
如今能脱身离开谢家,和谢璟谢琛两个恶心的东西远远的,他觉得浑身舒畅。
而且他不接平清王的东西,便无需顾念他的心情,是留是走,他都可以随心随性,无愧于心。
“这样吧,你要我留下,也不是不可以,只要你答应做到一件事,我便留下来,甚至原谅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,你觉得如何?”
平清王一顿,立刻便问他:“什么事,你说来。”
“我要谢璟的命。”谢琅回看平清王的眼睛,慢慢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,“我要你亲手杀了谢璟,为我报这多年之仇,我便承认你是个好父亲,自然不会再离开谢家。”
他嘴角冷淡地压着,见平清王瞳孔微缩,眼中有着震惊茫然,心中有些不屑:‘这个要求你觉得如何,您若是能答应,那你我父子之间的往日恩怨,自然是一笔勾销。”
“您若是不答应,既然做了这无情无义之人,那也别怪我无情无义了。”
平清王手抖了抖,有些艰难道:“他...他到底是你兄长,是你骨肉至亲,你便不能饶了他一命吗?”
谢琅摊手轻笑:“您这是在说笑吗?饶了他一命,他在对付我的时候,怎么不想着我是他骨肉至亲,要饶我一命,既然他无情,我为何就不能无情了?”
“您这人真可笑,与那临安侯一样可笑。”
临安侯在女人身上栽了跟头,平清王是在儿子身上。
而他和程娇碰上这样的父亲,都是一样倒霉。
不过经历了这些,也有一定的好处就是了,他们二人对感情都非常珍惜珍爱,不愿辜负每一个关心他们的人。
他们欢喜于对方对自己的在意和关心,也愿真心真意对待对方,他们这一世,永远不会重复上一辈人的命运。
“既然做不到,便不必再说了。”谢琅眯了眯眼,对上平清王的眼睛,“我厌恶看到他那张脸,也厌恶你这张脸,每每看着你这让我看在父子兄弟的份上不要与谢璟计较,我都想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