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位同僚见首阳长公主沉着一张脸,心头一跳,顿时心生不妙。
“拜见长公主。”
“拜见长公主。”
众人纷纷见礼。
谢琅对上首阳长公主冷沉的双眼,嘴角也扯出了一些笑意,同旁人一般向她行礼:“拜见长公主。”
出口的称呼平静疏离,仿佛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一个他不熟的同僚上官罢了,礼数周全,不卑不亢,是他本该有的态度。
首阳长公主目光冷漠地扫了他一眼,那眼中的怒意仿佛都要冲破牢笼而出。
“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她问。
对于谢琅最近跟疯狗一样逮着她咬,首阳长公主很恼火,谢琅或许动不了她,可如此斩她羽翼,也是一件令她心头不安的事。
她总觉得事情发展有些不对劲,像是一切都不受她所控制了一般。
“长公主说笑了,臣不想做什么,只不过是在其位谋其事,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罢了。”谢琅面上平静散淡,声音像是秋日枝头上的风,轻盈微凉,却又席卷了树上一片枯叶。
“在其位谋其事?”首阳长公主冷笑出声,冷厉的目光一瞬不离地盯着他,“本公主以为,你此举不过是在铲除异己。”
“异己?”谢琅淡笑以对,“或许是异己吧,谢某不才,与诸位同僚为天下万民、为陛下办差,自然是一体,而那等人心怀异心,是不忠不义之辈,自然是异己。”
“我辈同僚,对此等异己,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。”
他话音掷地有声,宛若晴天雷霆乍惊,旁人再看他,仿佛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正义天神,浑身散发着神光。
众人听了,心头的热血上涌,愤慨激扬,恨不得当场化身为正义之士,为正义而战,哪怕舍身成仁,也永无后悔。
首阳长公主脸色当时就绿了。
“本宫倒是不知,你竟然如此能言善道,陛下将你放在御史台,也不算辱没了你。”
真的是生得好一张利嘴,叫人好想将他的嘴缝起来。
谢琅平静散淡以对:“谢长公主赞,陛下确实是慧眼识良才,知晓我生了一张好嘴,御史台是个好地方。”
要不是在御史台,他哪里能搞得首阳长公主如此气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