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他生来就是畜生,可以不讲兄弟情谊,不讲道德,所以便是做出这等畜生不如的事情,也都是准许的,是天下人可以谅解容忍的,而我生来是人,所以便不能做这些畜生不如的事情?”
“大嫂,你今日若是承认他谢璟就是一畜生,做畜生不如的事情也是合情合理的,今日我打人便是错,不该与畜生与一般计较,那我就认了这错。”
“你说啊,说啊,就说他谢璟是个畜生,他娘的就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!”
“说啊!”
谢琅可从来可没有那等不与女子计较的高尚道德,在他看来,世间的女子只分为六娘子和别人,这些‘别人’们,谁敢惹他,他也是不会宽容对待的。
他素来嘴毒,长安城有多少女郎遭过他的毒嘴,也不是一句空话,让原本看上他容貌的女郎们,后来见了他恨不得绕道走也不是说笑的。
惹了他,女子他也是照样骂的。
韦氏被他这些话噎得险些晕过去了,她抬手指着谢琅的手都在颤抖,却又被堵着半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要说这事,归根到底也是谢璟动手在前,是他谢璟不讲情义道德在前,如今谢琅来报仇了,谢璟这方确实是不占理,说理说不过。
谢琅用帕子擦了汗,随意塞在了交襟衣衫里,继续咄咄逼人:“怎么?说啊,怎么就不敢说了?!我今日就站在这里,等着和你们好好地论道论道这事,到底谁是谁非!”
人他是打了出气了,但道理也要占的,他如今可不是少年时委曲求全的谢琅了。
他要是再委屈求全,等他娶了娘子有了孩子,难不成要娘子和孩子陪着他一起委曲求全?
他自己一个人委屈就算了,自己无所谓,不在意,忍忍过去也也行,但要娘子和孩子跟着他受苦,这就不是人干的事情了。
再说了,他也觉得事情闹得越大越好,最好是当场打起来火拼一场,等到了之后,他就可以借此机会搬出平清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