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景帝自然是同意了她所求。
正如上官仆射所言,达奚玄鱼今日能站出来,也算是有为国为民之大义,纵然事情为假,惩戒她一人就是了,不必连累家人。
故而,达奚玄鱼出来的时候,面上有了一些放松。
上官云屏见她出来了,便笑着上前去:“事情如何了?”
达奚玄鱼对着上官仆射行礼,然后对上官云屏道:“放心,陛下是讲道理之人,一切都还好。”
元景帝确实还算是比较讲理的帝王,上一世达奚家的祸事,虽然因为这位有杀鸡儆猴之心,但归咎其根本,也是达奚家留下的祸根在前。
故而她确实对元景帝有怨,但若说多恨,却也没有,这一世达奚家安然无恙,那些怨气也渐渐地散去。
“都好就好。”
上官仆射看了看天色,对二人道:“既如此,你们也早些回去歇着吧。”
“是,父亲。”上官云屏应了一声,然后便拉着达奚玄鱼赶紧离开了。
见两人离去,上官仆射又在夜空之中站了一会儿,然后才往里面走去,他踏进内室的时候,元景帝正坐在棋座前,手执黑子在棋局上落下一子。
“坐,朕与爱卿今日手谈一局。”
上官仆射作揖一礼,应了一声‘是’,然后便在对面坐了下来,与他下一局。
时间悄无声息地流淌,屋中的烛火安静地燃烧着,一颗颗棋子落入棋盘之中,无需多时,棋盘之上的棋子便如星辰罗布,杀一个有来有往。
“爱卿觉得此人之话能信多少?”
“初听之,甚是玄妙荒诞。”毕竟能得到将来的预示,这样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,唯独那些古时参悟星辰或是名利的修行者才能猜算到将来之事。
“但她说的有理有据,听着也不像是假。”元景帝摇摇头,尤其是首阳长公主对谢琅的态度,叫人越想就越让人怀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