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了新的茶具,似乎连喝茶都更有意境了,一杯茶水下肚,谢琅觉得心神也随之舒缓安静了下来。
“这琉璃确实是个好东西,果然别有一番意境。”若是早知如此,他早就该将东西讨了来用的。
“确实是不错。”程娇点头赞同,虽然用琉璃喝茶并非最佳,但换了新的器具,也是好心情,偶尔拿出来用一用,那是尤其不错。
“你今日突然前来,只是为了给我送琉璃杯的?”
“只是其一,主要是想与你说说卫国公府的事情,你知道多少?”
程娇摇头:“我知晓的不多,大概和别人所知的相差不多,卫国公府霍家,那是大盛朝的英豪,多年来,也正是因为有了霍家,才守住了北疆,天下才能安稳。”
“不错,北戎狼子野心,没有一日放弃过南下攻占我大盛朝的疆土,若是没有霍家,咱们哪里来这般安稳的日子。”
“大盛朝几代下来,便是夺嫡之争,虽有拉拢霍家之心,可不管是谁人上位,也不敢动霍家,因为一旦动了,还找不到可以代替的人,便是北疆不稳。”
程娇闻言微顿,其实她觉得霍家的处境还是很危险的。
多年来在北疆盘扎,边境民众大概只知卫国公府霍家而不知天子帝王,这很容易让当权者觉得霍家的存在对自己是个威胁,容不下他们。
若是有朝一日,北疆平定,或是有了可以代替之人,霍家的处境堪忧。
不过想到这里,程娇使劲摇了摇头,且不说霍家了,便是这长安城里的世家,有哪家处境是没有忧患的。
这也是封建社会的一个弊端,当权者主掌他人生死,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,任你权势滔天功德盖世,当权者的猜忌,容不下,都可以让你顷刻倒塌。
程娇握着琉璃杯的手指紧了紧:“若是将这二十万两银子捐给北疆将士,交给霍家人,对霍家是否有危险?”
“自然是没有的。”谢琅笑了笑,“咱们这位陛下还算是讲理,若是霍家大肆敛财收世人捐赠的钱银,或许陛下心里会有别的想法,但你这笔钱是怎么来的,为何要捐赠出去,陛下心里也清楚。”
“唯一的不好之处,便是霍家可能会得罪首阳长公主,不过首阳长公主管不了这霍家,手也伸不到北疆去,最多就有点麻烦罢了。”
“这生意划算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