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马车来了,程娇便气咻咻地上了马车,坐在车厢里拿团扇给自己使劲扇了好几下,但仍旧觉得一身火气。
铃铛铃镜紧跟着入内,将带来的东西放好。
“娘子,这象牙灯放哪啊?”
“象牙灯?”程娇抬头,看着铃铛怀里抱着的盒子,顿了片刻,有些烦躁道,“随便找个角落丢着,别让我瞧见了。”
“哦哦,好。”
铃铛和铃镜都齐齐松了口气,娘子还要谢三郎送的象牙灯,那便是生气,也没有要和谢三郎闹掰的意思了。
“叫车夫赶车,咱们回去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铃铛立刻让车夫赶车回临安侯府。
谢琅这会儿也上了马车,见她们走了,也叫车夫跟上。
路上马车摇摇晃晃地,他靠着车厢,低头看着手里的茶盏,不时地转一下。
临江小心地看了他一眼,又收回目光。
“你要说什么便说。”谢琅将茶盏放到一边,语气淡淡,“别看来看去的,跟做贼似的。”
临江小声问:“郎君可是想好了如何哄好六娘了吗?”
“没想好。”谢琅靠在车厢上,叹了口气,心道真的是不好哄啊。
“对了,一会儿咱们去找程让那小子去,他肯定知道六娘子生气了该怎么哄好。”
说罢,他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妥:“算了,要是让他知道我惹六娘子生气了,估计还要站在六娘子这边,让六娘子别轻易原谅我。”
谢琅想了一圈,竟然不知道要找谁,最后只能道:“等我将六娘子送回临安侯府,便让薛空青出来喝酒。”
临江顿了片刻,摇头道:“薛郎君怕是也不懂这事该怎么办。”
“也是。”谢琅又头疼,最后宛若破罐子摔碎一般道,“先把人叫出来再说,人多了,总会想出一个好法子的,再把方管事给带上。”
说到这里,谢琅终于想起方管事了:“方管事呢?”
是啊,方管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