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口的便是平清王妃。
两人的脸色微微一变,而后上前去行礼。
平清王妃的脸都是黑的,她微微抬起下巴,斥责道:“韦氏,我虽然是继婆婆,可你无凭无据将事情栽到我头上是没有道理的,改明儿我倒是要问问你韦家,究竟是怎么教女儿的?”
“母亲莫要动怒。”谢璟赶紧道,“娘子不过是一时伤心过度,这才胡言乱语的,儿子并没有怀疑任何人,今日守言是与韦家六郎一同去的马场,去的也是卫国公府的马场......”
因着卫国公府韦家的儿郎时常去那马场里骑马练骑射,将四周围得如同铁桶一般,不管是平清王妃还是谢琅,都没有将手伸到卫国公府的马场里去的本事。
“今日守言之事,只是个意外。”
平清王妃的目光冷冷:“既然是意外,便不要胡乱攀咬。”
“你这妇人,一张嘴不修口德,也难怪是手下的人有样学样,待回头了,好好反省自己,也教训教训手下的人,别是一点尊卑都没有。”
韦氏的侍女辱骂谢琅被谢琅的人抓去打了三十大板的事情,平清王妃自然是知道的。
倒是韦氏刚刚醒来,还不知此事,听了平清王妃这些话,她忍不住反问:“母亲说的什么话?儿媳手下的人如何不守规矩了?”
“大嫂的人哪里是守规矩了?”谢璎笑了一声,“大嫂身边伺候的,那个叫棋儿的侍女,跑去三兄院子门口去辱骂三兄,以下犯上,刚刚被打了三十大板。”
“要我说啊,三兄也实在太过仁慈,这等贱婢,吃了几日的好饭食,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,便是一条狗,敢冲着主子吠那都是要打死的。”
“吃我谢家的饭,竟敢辱骂主子,大嫂可真的是会教导人。”
“怎么可能......”韦氏不信。
“怎么不可能?当时大兄也在,是不是啊大兄?当时那贱婢胆敢辱骂三兄,若不然大兄怎么也会护着一些......”
谢璟还能说什么?
难不成他还能将他与谢琅之间的争吵说出去?
没有办法,他只能点头:“是那侍女口出狂言,罪不可恕,打她三十大板都是轻的。”
说罢,他又对韦氏道,“一个侍女罢了,犯了错就该惩罚,你不必多想,如今要做的,便是好好照顾好守言。”
说起谢守言,韦氏心中又是一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