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魏老板。”我礼貌说道。“久仰魏老板大名,读书时候就听过同窗讲起过烟雨楼,不知魏老板突然找我们所为何事?”
魏冉说道:“看了两位入住登记的名字,才知道是白天时在茅山胜出的徐凉和蚩九黎先生,我烟雨楼身处江南,以前以情报发家,所以才会对两位的身份有所察觉,我这人爱交朋友,有心结交两位,所以带来了店里最好的茶前来见面。”
“这就是那种四百万一斤的茶叶?”蚩九黎问道。
“对,不过没外界传言的那么贵。”魏冉笑脸说道。“这些都是江南的官茶,每年春分之后,清明之前,采茶人在茶山上采的第一缕春茶茶尖儿,由炒茶老师傅以江南古法炒出的茶,沿江十三个城市,上百亩茶山,每年上供的加起来还不到百斤,所以根本没法对外售卖,之前有位客人觉得这茶好喝,非要买一些回去,所以就报了四百万一斤的价,没想到他还是要买,之后这事也就传开了,两位老板要是不嫌弃,咱们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聊聊?”
“魏老板请进。”蚩九黎说道。
我虽然是中原人,但是身份差距摆在这,和魏冉没什么共同话题,反倒是蚩九黎和魏冉聊得来,魏冉问了蚩九黎不少关于苗疆九黎世家的事情,两人一直聊到深夜才散场。
这魏冉的行为举止和语言神态都极让人舒服,做事也局气,怪不得能当得上江南烟雨楼的老板。
魏冉走后,蚩九黎问道:“表弟,你觉得这茶叶味道怎样?”
我说道:“没喝过好茶叶,味道挺好,但不觉得能值那么多钱。”
蚩九黎说道:“这的确是好茶啊,也就只有江南才能种出来这么好的茶,咱们九黎也有炒茶师傅,要是九黎迁居江南,族里的师傅炒出来的茶,比这个味道还要好。”
蚩九黎说着叹了口气,走到落地窗前,望着下方繁华通明的夜景,没有再说话。
第二天醒来之后,我和蚩九黎洗漱完准备离开烟雨楼时,魏冉闻声前来相送,正当我们准备拜别时,一名让我有些眼熟的青年进了烟雨楼,在魏冉面前小声说道:“老板,龙虎山给崂山施压,让崂山掌门自裁,崔长老代替掌门上吊了。”
魏冉不动声色地小声说道:“等会再说,客人还没走。”
我看向那名有些眼熟的青年说道:“你是崂山的外门弟子吧,我在崂山扫地的时候见过你。”
青年看向我,脸色大变道:“徐凉?”
“你刚刚说的什么,再说一遍。”我冷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