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哑巴闻言,扒开人群,却见小哑巴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头部位置全是血,脖子上还有半挂没有放完的鞭炮。
徐哑巴抱起小哑巴,只见小哑巴的一只眼眶里插入了一根木橛子,木橛子刺穿了小哑巴的半个脑袋,而小哑巴早已经身体冰凉。
徐哑巴声嘶力竭的哭声吓得围观的人纷纷后退,他似乎想要问众人怎么回事,但是他的表情狰狞,没人敢靠近他,只能从围观村民的只言片语中得知,小哑巴是被一群孩子追逐时不小心摔倒的,木橛子刚好插进了眼里。
早晨还活蹦乱跳的小孩,才半天没见到就成了冰冷的尸体,给哪个父亲也没法接受。
徐哑巴抱着小哑巴想要讨个说法,可是他不知道去找谁,最后只能跪在原地哭喊。
到了晚上,两个鼻青眼肿的小孩来到村头的一户人家敲响大门。
“平哥,出来玩啊!”
过了一会儿,一个大孩子探出头,约莫十三四岁,他凶神恶煞地说道:“不是让你们这几天不要找我玩了吗?嗯?你们的脸怎么了,谁打的?”
大孩子说着推开大门,被我一把捂住嘴巴提了起来,摁在门口的一根电线杆上。
“朱平是吧,知道我谁吗?”我问道。
朱平是徐家沟孩子们的头目,长得肥头大耳,仗着自己和张家外戚沾亲带故,在徐家沟为虎作伥,整天带着一群不上学的小孩偷鸡摸狗拔蒜苗。
“凉哥,你找我做什么?”朱平目露惊恐道。
“小哑巴是怎么死的?”我问道。
“他是自己摔死的。”
砰的一拳,朱平的后脑勺撞在电线杆上,鼻血当即喷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