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

我是东栾的女太傅,宋知蘅。

十九岁那年,我作为新科状元,殿试时被陛下看上,封我为当朝太傅。

我奉旨教导储君。

把我送进书房的宫人神情微妙,欲言又止了几次,方才告诉我。

“这位新立的储君...性子有些顽劣,只望大人好好教导才是。”

那是我第一次见秦牧,他还只有十四岁。

粉雕玉琢的少年,看着就乖巧又伶俐。

没有半分宫人口中的所谓顽劣的模样,穿着一身白衣,恭恭敬敬的喊我老师。

至少那时我对他的初印象还是不错的。

——却在一炷香后就被颠覆。

我翻开四书五经,向他展示了一下今天要教的内容。

“老师...那书,我够不着。”

比我矮半个头的少年有些怯怯地开口,小心翼翼的拽住我衣角,指尖指向抽屉。

抽屉哪有放这么高的?

我隐约觉察到一些不对劲。

眼角的余光扫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,我有了心理准备。

所以乍然摸到一手滑腻质感的时候,只是蹙了下眉,隐约猜到是什么了。

真小孩子气。

这种伎俩...

我手腕一滑,捏着那东西甩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