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六班长!”不远处已经是排长的李大牛喊道。
“到!”小六子立正站好,看到老班长招手,忙跑步过去。
一会后,小六子一脸凝重的回来,大眼忙问:“班长,刚才排长找你什么事?”
小六子沉默了下,说道:“老班长让我带着咱们班跟紧他。”
看着还不清楚状况的大眼,小六子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。
他知道,经验丰富的战士,对比双方的实力,心里都有杆秤。能不能打过,能不能过了这道坎,心里多少都是有些预感的。看来这场仗难打了,连教练团出身的老班长都感觉出来了,不会有错的。
麴义军为三千余,臧霸的共济军为两个团近四千,所以双方的兵力是相差不大,实力如何,得打过才知道。
早餐吃完,麴义军没有别的动作,就是披挂整齐,列阵准备攻营,没有任何废话,干脆利索。
“先登营准备!”麴义上来就拿出来王牌,就是想一举击溃对方,不搞什么拉扯。
八百先登聚在阵前,“登城弩!”副将下令道。
只见后方推出来十几辆弩车,一看竟然是把守城的巨弩给拆了下来,放车上拉到了战场。
“放!”副将见校准完毕,即刻下令。
箭雨如飞蝗般直奔共济军营墙,墙上守军忙举盾防守。
“砰砰砰!”想象中的撞击并没有到来,只见那弩箭都散布的射在营墙上。
这弩箭做的要比寻常守城弩箭短许多,箭头锐而带倒钩,钉入木质营墙犹自颤动不止,但入木颇深,看起来稳固异常。
“覆面,攻!”副将对先登营下令。
先登八百将士,将铁面具放下,这是种遮盖大半的面具,上部仅露出眼睛,下部露出整个嘴和下颚。
每名先登将士都是负双甲,左臂上卡有一小盾,右手持环首刀。
开始是缓行,离营墙二百米开始疾行,距离一百米换成慢跑。此时营墙上已箭如雨下,先登营则是微垂首,侧左臂遮面,由于防护到位,未有一人伤亡。
最后三十米先登营开始狂奔起来,待来到营墙下,将手中环首刀口中一叼,微微低头,顺着遍布营墙的弩箭如猿猴般攀援而上。
营墙上箭如雨下,但是对于先登营作用不大。不一刻,就有先登死士登上营墙,取下口中环首刀挥刀便砍。
八百先登死士登上营墙,就如冷水入沸油,厮杀瞬间就达到了高潮。
共济军不同其他军队,虽然这支队伍训练也就几月时间,但它的骨架都是教练团的老兵,所以,这支队伍的韧性是不可想象的。
眼见营墙上八百先登均陆续登上,即便如此守军并没有溃散,反而厮杀的更激烈了。
麴义皱紧眉头:不对劲,黑山军没有如此韧性和勇武。只见他下令,不管其他,命先登速速打开营寨大门,同时命剩下的两千余士卒强攻寨门。
在投入所有部队后,战事变得更加惨烈。本来双方人数就基本相当,再加上都是迥异于当世的部队,当真是棋逢对手,杀的是难解难分。
毕竟麴义军是南征北战过的悍卒,比之刚组建的臧霸部要强上不少。如果是对上黄巾,臧霸军还算是优势明显,但对上麴义军,那就是一个成长中的猛虎与正在巅峰期的百兽之王之间的差距。
眼见着虽然两个团的兵力都投入进去,也是竭力抵抗,但还是被杀的不断后退,臧霸也是急了,命令尹礼和昌豨两个团长亲自带亲卫顶上前去。
共济军从营墙上退到了大营内,又从前大营退到了快出后营。共济军从未打过如此艰难之仗,大营内遍布的都是尸体,甚至有很多都是同归于尽的,惨烈的景象闻所未闻。
终于麴义军将大营杀穿了,共济军退出了大营,坚守的防线也是岌岌可危。
在此时,东边响起了号角声,两支队伍间隔两里,同时出现在视野内。
对于对方的出现,两方彼此都有点诧异,这就是张辽军和鲍信军巧合的同时接近了战场。
鲍信确实是一脸懵,但是张辽由于乐进的告知,知道前方战场到底是怎么回事。于是他派遣传令兵抵达鲍信军中传信,告知所了解的事情真相。
鲍信听后知道对方也是何大将军派出来募兵的,顿时亲切了不少。再听说前方战事是何缘由,顿时也产生了同仇敌忾之心。确实,和黄巾合谋朝廷委派的官员,于情于理都不合。
于是,鲍信决定和张辽合兵一处,共击麴义军。
通过联络,两军合兵,共计两千余人,向着战场就开了过来。
麴义看到东方出现两支来历不明的军队,又合兵一处,向战场进发,不由得下令暂缓攻势,将所有部众集合在一起,静待变化。
当鲍信和张辽军中响起号角,擂起战鼓,摆出进攻的姿态。麴义知道,这是敌非友,于是下令,分出四百先登死士和一千士卒迎战东边来敌。
别看分了兵,但是共济军正在忙着归拢打散的军队,没有精力去管麴义军。而这一千四百的麴义军,对阵两千余生力军,却是一点不怵。
战鼓擂响,一千四百的麴义军反而向联军发起了冲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