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很安全。不着急,你慢慢说,把知道的,听到的都告诉我。”

果然,黎信身子不再紧绷,慢慢松弛下来,组织一番语言后说“婶婶,刚刚牛爷爷来我就听到酸菜,吃病了人,然后官差找到我们家里来了。因为我着急去内院找你,后面还有什么我没有听清楚,等我从内院出来,叔叔就让我从后院侧门跑了出来,说找到你们后让我两个躲起来,然后让大黑回来。等家里安全后叔叔会让大黑带着他来找我们。我从家出来跑上山坡时,已经看见他们在往我们家来。”黎信把家里发生的事,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。

顾清清听后也有一瞬间的慌张,随即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
她根据大信带来的不多的口信,嚼烂分析着情况,随即她得出结论,问题应该还在可控范围之内。

最后她心一横拉着大信往回走,“大信,我得回去。”

黎信一听她要回去,急得大喊“婶婶,你不能回去”,同时双手攥着顾清清的手,整个人使劲往后撤,企图用自己身体的重力阻止她要回去。

哎呦,顾清清真的被他拉的一个走不动。

顾清清转身,问“大信,你在怕什么?”

黎信想都不想的回答“婶婶,我怕官差把你带走。”

顾清清怕吗?自然也怕,但她更怕官差寻不着她把温无言给带走,从此她家不敢回,只能躲在山里过日子。

所以她说“我也怕,但我们必须回去。我需要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,只有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才可以想办法。”

“不行,叔叔说了,不让你回去。”

“大信,你之前经常在镇上,知道的比我多,咱们镇上是不是只有一个官老爷和两个巡差?”顾清清这时问。

黎信不清楚婶婶为什么这般问,还是点了点头。

“如果真是我做的东西吃死了人,我觉得不会就来一个官差,他们肯定会来两个。来一个所以应该是不严重。你之前也提到了酸菜,应该是我们昨天或者今天卖给镇上的酸菜出了问题。”

顾清清越说自己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,她看着大信都要坐在地上抱自己腿了,她继续道“酸菜所有的过程都是经过我手,干不干净我清楚。我们搬家那天吃了,今天中午我们也吃了,同时给村里的也不少,要是真有事我们早就知道了,不会等到镇上人来找我们。你说对不对?”

黎信觉得婶婶说的有道理,可他还是不放手“婶婶,听说镇上监狱里面又黑又冷,夜里经常传出鬼叫,我不让你去。”

“我不回去,他们就会带走你叔叔,带走大花、二花,你说大花二花进去怕不怕?再说你应该相信我,我做的东西肯定没有问题。你站好,我给你说个悄悄话。”接着顾清清对着大信就是一阵嘀咕,“知道了吗?”她问。

黎信这才不情愿的点头。

“好了,知道我们就回去了。”顾清清用揉习惯大花二花脑袋的手揉揉了黎信的脑袋。

之前温无言做主把孩子头发给剃了,此时已经长出来有一指长,加上洗得干净,飘飘洒洒在头上,很有小奶狗的潜质。

把挖好的笋装进竹筐,看着最后她刨出来的那8根,还是铲了回去。

温家。

除了大花,其他孩子都在睡觉,所以牛章河直接守在无门槛,看似在漫不经心的抽烟,实际恨不得耳朵能长到大门口,好听听那边在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