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颗白色的药片躺在手心里，舒姝低头静静看着，大脑里的空白时断时续。

床头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映在墙上，像一团黢黑的沉默的雕塑。

半晌，她才动了一动，抬起头，对面的镜子里照出一张苍白的脸。

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，一片湿凉的触感。

墙上的影子又安静半晌，晃了晃。

舒姝深深呼吸，吐出去把手里的药片放回药盒里。

“我不用吃药，”她对自己说，“我能控制住自己。”

“我能！”

她抬眼望着镜子里的自己，仰着下巴，一下下抹掉脸上的泪。

......

池砚舟早上睁开眼，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给舒姝发消息。

等到将近中午的时候那边才回过来。

一行人正在去跟合作方吃饭的路上，池砚舟一人坐在后座闭目养神。

姜良坐在副驾驶，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，冷不丁的，突然听见后面老板爆了句粗口。

司机吓得手一抖，车身跟着在路上扭了一下。

姜良回头看过去，就见自家老板直愣愣盯着手机，表情咬牙切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