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边做笔录的警察安抚道:“江先生,您别激动,慢慢说。”
“谋杀......这是谋杀......叫他们坐牢!”
江言善声音含糊不清,嘴里虽然没了牙,但是一点儿不影响传达那股咬牙切齿的恨意。
办案的小警察做完笔录跟着老警察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,终于没憋住吐槽道:“儿子要打死老子,老子送儿子坐牢,嘿,这豪门的狗血真是常泼常新——”
“哎,师父你怎么这么淡定?”
老警察瞥小警察一眼,说:“见多了自然就不稀奇了,父子兄弟为了利益互相残杀的多的是,这才哪儿到哪儿。”
不过这事最终还是当成家庭纠纷来调解了。
曾以清也不是吃素了。
夫妻俩这么多年,谁还没有谁点把柄,想弄死她们娘俩,也得掂量掂量自个儿能不能承担得起代价。
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。
儿子残了,孙子没了,曾以清失去了人生希望,现在就是一疯狗,逮谁咬谁。
江言善可不想跟她同归于尽。
想了想,他把江若瑶是自己亲生女儿的事情告诉了她们母子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