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辈子最恨人逼他。
她越是逼他,他越是不想叫她如愿。
心火压过了浴火。
“江稚鱼!”鹿见深咬牙切齿,愤怒的低吼,“你还有没有一丁点儿的羞耻心!”
他钳制住她的胳膊,用力将她一把甩开。
“啊!”
江稚鱼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,一个不稳,仰头从他腿上摔下去,后脑勺着地,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她大脑空白了片刻,痛意后知后觉袭来,顶灯光晃了晃,刹那模糊成晕黄的一团。
她用力眨了眨眼睛,扶着头慢慢坐起身,就见鹿见深两眼冒着火星子般,怒意腾腾地瞪着她,额角青筋暴突,膝上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,看模样似要将她生吞活剥。
两人就这么沉默对视了几秒,江稚鱼突然弯唇笑了笑,翻身从地上爬起来,没事人一样掸掸衣服,“鹿见深,我们还没离婚呢,你这就开始给南桑守节了?”
鹿见深睨着她冷笑,“关桑桑什么事,嫌你脏罢了。”
江稚鱼心脏猛地一缩,身体也跟着战栗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