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什么时候往小叔家里送鹅了?
就算要送,也是送蔬菜素菜,怎么会送鹅。小叔不吃各种荤食肉食,自我约束性极高,都苦行僧多少年了,见怪不怪又成了习惯了,他又不是不知道。
薄修文半天没说话,而后,确认:“你不知道?你没送?”
薄晋气笑了,“我啥也没干啊。”
他刚回国,想干什么也不能啊。
薄修文盯着薄晋,想到他那被嚯嚯的草坪,还有满园子嘎嘎大叫的鹅,他血压就升高:“臭小子,你发誓,一群脏兮兮的活鹅,有大又肥的,不是你干的好事?”
薄晋听不明白,一脸懵逼:“我送什么了我,我干什么好事了。爸你可别冤枉我,看我不顺眼就想什么事往我头上栽赃!我得罪三叔还不够,还想得罪小叔啊?小叔有洁癖,又讨厌一切活的生禽,当然除了蛇。我多想不开,非要去找死我去给他送鹅。还活的。”
薄修文不说话了,陷入沉思。
薄晋大大咧咧的往沙发撂长腿一坐,很没形象的一副纨绔公子样,“爸,我妈呢?你刚说她干什么糊涂事了,难不成她想不开找我小叔要儿媳妇去拼命去了?”
话落,一个结实的榴莲砸过来。
薄晋麻利的跳起来,靠!
榴莲啊!!(>﹏
一个下去,他的身体不得戳成马蜂窝!!
老头子一言不合就砸,砸完烟灰缸砸榴莲,还活不活了。
真他妈要疯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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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上,司机安静专心开车。
后排座位上,薄修砚随手撕了备用的衬衫缠住手掌,眼神格外疏离冷峻。他扭头,看着身旁苏禾缩着身体不说一字的沉默样子。
他的小猫有些黯然神伤。
他伸手,握住她蜷缩着的左手。
薄修砚眉目一凝,眼神微沉。
她的手,为何如此冰凉。
明明不冷的天气,单穿一件薄衬衫也都觉得有些热,而苏禾的手冰的,就像零下十几度刚刚从冷库里取出来的冰块一样,让薄修砚的手和心都跟着的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