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、跟她睡?

不然,她又该考虑去哪儿了,怎么生存。

说实话,她现在没有工作,手上也没有钱,说明天要搬出去,还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房子。至于姜棋给她的那张一百万支票,她根本就没打算自己用。

那笔钱。

是留给外婆看病用的。

一切都说开,苏禾心里的疙瘩也就没有了。

看在薄修砚收留她不赶她走的份上,苏禾自然心也就放开了,不计较刚才薄修砚搂她摸她腰的事儿了。再说,她好像也没什么资格吼薄修砚,毕竟,第一次对薄修砚动手动脚的人。

是她苏禾。

那时候,她也没经过他的允许。

还是她强吻他。

扯平了。

苏禾没再多想,注意力转回来,“现在很晚了,请问薄先生,到底还要不要睡觉了?要的话,你就老实一点,我把你的手处理了。要是不需要的话,我就不管你了!”

说这话时,苏禾的态度已经平静许多。

也冷情一分。

眉目冷淡的苏禾,薄修砚有些不太适应,倒想看苏禾讨好他时的那个样子。

怎么说呢,虽然笑容假了点。

但是苏禾笑起来很好看。

他喜欢她的笑。

薄修砚眉眼透着些许漠然,却左手伸出去,扯了扯苏禾的嘴角,在苏禾不甘不愿的被他强迫露出一个极不自然的微笑来,他眼里一股子嫌弃。

“需要,怎么不需要。”

松开手,他淡淡挑眉,说:“我都受了伤,你不管,谁来管?”

薄修砚加重语气,“你觉得呢?”

“我的薄太太?”

我的薄太太,刻意加重的语气,有些意味不明的语气在里面。

薄修砚的眼神,让人很难说不。

生怕他下一秒,又会干什么出其不意的事。

苏禾在心里无语白了他一眼。

行吧。

看着这个男人面上成熟稳重的,实际上,有点儿不讲道理和无赖是怎么回事?他这理所当然的态度,好像他手上受的伤是苏禾弄伤的一样。

暴戾还死傲娇!

谁让她现在寄人篱下,不得不低头呢。

苏禾在心里悄悄记上一笔。

也懒得跟这个脾气阴晴不定时而暴躁时而温和的男人辩驳下去,在这么争论僵持,天都要亮了。

也不用睡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