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的惊悚。
下一瞬,她抓住薄修砚的手。
“你这个人,都感觉不到疼的吗?”
手指连心,可薄修砚就跟没知觉,仿佛不觉痛似的,人没什么反应。
他的手还在滴血。
仿佛受伤的根本不是他自己。
这人在搞什么?!
苏禾睡衣穿的是两件套,里外的那种。她心急之下,想也没想,直接脱掉睡衣的外层,三下五除二的缠住薄修砚的手,先给他止血。
她弄完,抬头看薄修砚。
“家里的医药箱在哪里?我去拿。”
薄修砚不开口。
他目光静又深的注视着苏禾。
他的脸色是疏离清冷的,跟看她的目光一样。
“薄修砚,你怎么不说话?”
苏禾有些心急,她做不到和薄修砚一样的淡定,光看着薄修砚流血的手,就觉得心疼。
当然,不是心疼薄修砚。
是心脏看到血不舒服。
苏禾不熟悉薄修砚的家,不知道医药箱要去哪里找。四目相对片刻。
薄修砚把手抽出来。
他像没听到苏禾说的话一样,淡淡道:“我没什么事,你去睡吧。出去把门带上。”
这是在赶她走了!
苏禾僵硬站在原地一瞬儿,她有些生气。
苏禾没离开,她一双眸子染上浅浅的愠怒,盯着薄修砚面无表情的冷峻脸看了好一会儿,她才勉强压下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话,声音冷静又平稳说:“薄修砚,你今天的反常,是因为我,对不对?你在生我的气,对吧?薄修砚,你是在惩罚你自己,是吗?”
苏禾的每一句话都是反问。
可语气却是肯定的。
苏禾认为,就是。
不等薄修砚开口,苏禾睫毛轻轻一颤抖,涩然的一笑:“你既然这么讨厌我,你说出来就是了,何必这么发脾气弄伤你自己,你有受虐倾向吗?不愿合作,又不满,你冲我发火就行,何必用这样的方式折腾你自己身体。”
“薄修砚。”
苏禾涩的一笑,“别这么惩罚你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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