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禾一下就释怀了。
心情也跟着轻松不少,嘴角抿了抿。
不过,突然间想起什么。
薄修砚的头受过伤。
那时候,苏禾第一次见薄修砚,天下着雨,在回家路上碰到摔在草丛里的薄修砚。薄修砚应该是被人打了,情况不好。
他整个脸部血流如注。
苏禾那次吓坏了。
要不是碰到她,那晚上,估计薄修砚就会在草地上淋雨昏睡一夜,搞不好伤口发炎感染。
苏禾视线往上,不着痕迹的看薄修砚的额头。遗憾的是,什么也没看到。不知道是不是就没留下疤痕,还是头发挡住了。
苏禾的举动,薄修砚看眼里。
他不动声色的观察打量,眼神复杂而又带着探究的意味看着苏禾,她看着他额头思考的同时,他也深深凝视她,盯着她的眼睛。
确定的熟悉。
似曾相识,他一定见过这双眼睛。
黑白分明的鹿眼,明亮,惊恐,着急,担忧。
不是这两次见过的。
而是曾经。
碍于场合,薄修砚压下心中的疑问,什么话都没说,微微侧头,看一眼苏禾穿着的白色闪亮拖地婚纱,把手伸过去。
“挽着我胳膊。”
苏禾一时没明白过来,“嗯?”
薄修砚视线落在苏禾眉目如画的脸上,扫了一眼在位置上坐的稳当的苏青山,问一句:“不想快点结束,还是你想等着你父亲起身?”
苏家人的态度,一个眼神就看明白了。
薄修砚并不揭穿。
提到苏青山,苏禾就一阵不舒服。
她没回头,脸色冷一些。
不用回头去看苏青山,也不关心他是什么脸色。
省的看了膈应。
薄修砚的手指白皙修长,骨节根根分明。
苏禾视线落在薄修砚的手上,注意到他手腕上的名贵表,也明白薄修砚是什么意思。她红唇轻轻一抿,主动朝前一步,挽住薄修砚的胳膊,肩膀一侧亲昵的帖向薄修砚。
男人身上清冷的气息让苏禾觉得心安。
相反,苏禾并不怎么怕薄修砚。
也许因为救过他的缘故。
察觉到苏禾的小动作。
苏禾先一步说:“站久了,我腿软。薄先生就借我靠一下,谢谢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