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来,蒲德曼就很被动,不投靠东印度公司,就不可能有稳定的客源,只能靠自己去寻找,可是人家不一定信任自己是一方面,自己找到的客源也不会是什么大客户是另一方面。若是投靠公司,大部分的利润会被东印度公司拿走,他这种小商人进退两难。
听见高衡直接点破了自己,蒲德曼摊开手道:“将军,您知道的,海路不同于陆路,运输时间长,危险系数大,还有。”
高衡摇头道:“蒲德曼先生,我个人不太喜欢跟不痛快的人打交道。”说罢,高衡就要转身下船。
蒲德曼连忙喊道:“一万两!将军阁下,一万两一门!”
“什么?”范玉等卫士们一阵惊呼,就连高衡都被吓了一跳,这蒲德曼是不是想钱想疯了,什么火炮能值一万两一门?怪不得人家不买,你这敢情是把买家当傻子忽悠啊。
高衡道:“蒲德曼先生,你要知道,一门大将军炮如果光是铸炮,实际费用大约也就在五六百两银子,加上配套的火药弹药还有射手的训练费用,最多一千两银子顶天了,就算是后期维修保养,也不过几百两银子的花费。我知道你的加农炮看起来很厉害,但是一门一万两的价格,让人望而却步。”
蒲德曼赶紧解释道:“将军阁下,我也是附带赠送火药和弹药的,甚至还可以赠送给你两个炮手,这些都不要钱,都包含在一万两之内,您知道,我们从荷兰将这种最新式的加农炮运过来非常不容易,我的船队规模不大,只有四五艘船,这是我的旗舰黑珍珠号,甲板上这两门炮是我防身用的,如果将军需要,我们还可以从国内运送过来,就是需要时间。”
高衡道:“即便是算上运费,你这一门火炮也不应该卖到一万两银子,若是我说得不错,你的进货渠道恐怕也不是一手,而是从别人手里拿来的吧,层层叠加之下,本钱才上来了。”
蒲德曼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高衡,这家伙简直神了,每一句话都说在了蒲德曼的心坎上。事实上正如高衡所说,蒲德曼也是二道贩子,他的进货渠道就是东印度公司,里面有他的好友,所以两人合谋倒卖一些火器。
像是新式加农炮这种利器,他也是很难搞到货源,实际上只有船上这两门,还是想尽办法疏通关系弄出来的。这火炮的正常售价大约在五千两,只是他疏通关系加上其他费用抬高了售价,而且数量少,他也想宰高衡一笔,所以才将售价直接抬到了一万两。
高衡道:“蒲德曼先生,这种价格我是不可能购买的,我是武将,不是傻子。这种火炮,价格五千两还差不多。”
蒲德曼真是服了,这个叫高衡的家伙是不是有特异功能,能够看穿别人的心思。蒲德曼叹息道:“好吧,将军阁下,您真的是太厉害了。”随即,他跟高衡大倒苦水,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了。
他这次出海,什么大钱都没挣到,好不容易拿了两门炮,也卖不出去,希望高衡看在上帝的份上,能把这两门炮买走,他愿意降价到八千两,并且提供最好的售后服务,肯定比东印度公司要好。
高衡是真要笑了,这家伙是真不会做生意,哪有开高价求着买家买的道理,八千两,价格还是太高了。蒲德曼见高衡如此态度,哭丧着脸,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。
高衡却话锋一转道:“呵呵,蒲德曼先生,本将倒有个想法,你想听听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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