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琴退下后,顾胤贤叫来江潮道:“你去打听一下,什么事?”
不一会,绿琴将顾恺乐请去厅堂奉茶。江潮则扣留了兴文,将顾恺乐来吴楚居的用意问个清楚。
春华斋内,江潮回禀道:“据说是今早二爷有个婢女病了,二爷因为她耽搁了念书的时辰,被董先生责骂,顶嘴了。董先生气得离开学堂,直言有二爷在,他便辞馆,不做顾府的西席。”
“呵!好个怜香惜玉的顾二爷。”顾胤贤嘲讽,眸色渐深。
“你去告诉他,负荆请罪会不会?若是不会,回京去问他爹!”
江潮颔首,立即下去办。
在厅堂等了一会的顾恺乐,心里忐忑极了。京城的顾府上下,无人不将他捧着。然而无锡的顾府上下,却独尊顾胤贤。
小时候他来无锡祭祖,因为说了一句对顾胤贤不敬的话,他爹当场给了他两个耳光。
那时顾胤贤看他的目光,满目鄙夷,寒冷如冰。
从那以后,他便不爱来无锡,也不敢在顾胤贤的面前放肆了。
顾恺乐正忐忑不安呢,江潮来了。
江潮把话一说,顾恺乐立即道:“大哥他不见我吗?”
江潮点了点头道:“大爷很忙。”
顾恺乐心里的紧张感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失落和惆怅。
果然,不管他在外面如何得脸,在顾胤贤的面前,却连一个传话的护卫都不如。
顾恺乐失魂落魄地离开吴楚居,兴文在后面跟着,焦急地问道:“二爷,大爷怎么说的?他能把董先生劝回来吗?”
顾恺乐气闷,不悦道:“大哥根本就没有见我,他让江潮给我带话,让我去负荆请罪。”
“啊?”兴文惊住。
就在这时,顾恺乐突然吼道:“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,你非要我来求他。现在他的态度你也看见了,他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弟弟!”
兴文动了动嘴,一脸委屈。
顾恺乐朝前跑去,兴文想跟上,顾恺乐回头大喝道:“别跟着我!”
兴文一下子迈不动脚了,只能看着他家二爷弃他而去。
顾恺乐一路猛跑,想寻一处高一点的地方大喊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