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秦有鲛没那个本事能精确地抓到这两个人头上,也许是哪里走漏了消息。
朱厌和黎诸怀都让他小心坤仪,可他放了那么多消息给她,她若有问题,今日出事的一定不止是这两个五品小官。
突然过来,不曾想恰好撞见盛庆帝身边的人在找她麻烦。
当真是在找她麻烦吗?
坤仪的眼睛清澈见底,望着他一点心虚和慌张也没有,这等自然的神情,也不像是装的。
若当真误会了她,他倒也有些不好意思。
这人这么喜欢他,将他视为最后的依靠,他若也怀疑她,倒真叫她再无归处了。
可,要是没有误会她呢?
将眼睁开些,聂衍看向坤仪。
她有些困了,倚在他腿上闭了眼,小巧的鼻子还有些泛红,眼睫上也湿漉漉的。
漠然看了她好一会儿,聂衍还是伸手,将她揽进了怀里。
“张若兰与护国公府解除了婚约。”
两人到府里的时候,夜半便来禀告,“吴世子一气之下,寻了冰人上霍家提亲。”
聂衍对这些事没什么兴趣,张若兰不堪用了,那便用在别处,只要护国公还听他小妾的话就行。
坤仪倒是感兴趣得很:“这样的情况下,霍家也肯答应?”
“霍家一直缺少靠山,有此良缘,自然是肯答应的。”夜半道,“正好那霍少夫人与夫人您近来走动频繁,夫人到时候也可以去吃喜酒。”
提起霍少夫人,坤仪倒是想起来问兰苕:“铺子里老夫人没把他家少夫人打死吧?”
“打得不轻。”兰苕叹息,“还骂了您不少难听话。”
无所谓地耸肩,坤仪道:“你给霍少夫人送点伤药去,就用铺子里刚到的那个神药。”
兰苕应下。
在霍老夫人眼里,坤仪是害死她儿子的罪魁祸首,自家儿子尸骨尚且没找到,儿媳却上赶着去与人送银子,这搁谁谁不生气?就算这儿媳是他们家高攀来的,那也得教训一顿。
“娘,坤仪公主……不是,是昱清侯夫人,她人真的没那么坏。”霍少夫人犹自不服。
霍老夫人板着脸将她拽上马车带回家,冷声道:“这世上的好坏,从来不是看皮相分的,女子爱美是常事,但你得先爱你的夫君。”
“夫君他会回来的。”霍少夫人喃喃,“我梦见他说的,今日就回来。”
霍老夫人动手都动累了,也懒得再说,只打算到府就将她关去柴房里。
然而,马车在门口停下,她扶着奴仆的肩下车,竟真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家门口。
“母亲。”霍安良朝她拱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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