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野把年少时的错误,一五一十说出来。
许正卿听着,很震惊。
萧野:“当年方晴阿姨说‘人一旦做错事,就如同脑袋上悬着一把刀,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,余生不会安宁’,当年我不懂。现在,我把这把刀拿下来,才能清清白白地陪伴夏夏。”
许正卿还没回神,萧野又拿出银行卡。
萧野:“叔叔,当年的两百万我一分没动。这里面有三百多万,如果你觉得不够,我可以慢慢偿还。”
许正卿看着萧野,哑然半天:“这不是钱的事!”
许正卿依旧不忿:“不管你当年是自卑,还是自以为对夏夏好,想分手是可以好好说的!你知道你说那些话,对夏夏伤害有多大吗?”
“夏夏太傻。”萧野沉声道,“不那样,她不会走。”
许正卿闭上眼睛,叹一口气。
是啊。
依照夏夏的脾性,不那样的话,两人是分不开的。
但许正卿仍旧不认同萧野。
他睁开眼睛,教训道:“你这个事当时是可以好好沟通的!你当年年纪小,犯了错,知错要改,要自首,还是要坐牢,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!你单方面推开夏夏,还做得那么狠,对她公平吗?她难道没有知情权,没有选择权吗?你知不知道对比这件事,推开夏夏,对她的伤害可能更大?”
萧野不说话了。
如果只是这把刀压着他,他会选择和许之夏一同面对吗?
假设性问题没有意义。
或许会。
或许不会。
或许还有第三种答案。
不设身处地,答案永远不是答案。
但当年,萧野不止被这把刀压着。
还有发脓发臭的烂泥一般恶心的萧强东。
许之夏一个女孩子。
萧野不能自私的留下她。
更不能存侥幸心理。
一点都不能……
许正卿看萧野不作声,又道:“你知不知这五年,夏夏流过多少眼泪?”
萧野想也知道,微不可察地点头。
许正卿缓了缓,再次看着萧野:“你起来吧。”
萧野没动。
许正卿坦白自己的心情:“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们俩。作为夏夏的父亲,我不能原谅你。但…我不想夏夏如过去五年那样。”
萧野喉结滚了滚:“谢谢叔叔。”
许正卿把解除社区矫正的证明放到书桌上:“起来吧,我倒是不怕你跪,就怕夏夏又心疼。”
萧野从地上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