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牛嫂便反应过来,身子依着门框,不屑地扯了下嘴角:“我对外可说的是‘听说’,我又没有说‘确定’,怎么就造谣传谣了?信不信大家有自己的判断,你还不让街坊邻居聊天了?”
方晴质问:“你听说?你听谁说?”
牛嫂:“……”
方晴:“牛嫂,我希望你现在的嘴硬只是因为要面子,但你心里明确知道街坊邻居聊天也该有分寸、有底线。本来在社会上我们女人就不好过,更不应该用嘴巴去消遣别人,毁别人清誉!”
牛嫂被说得一阵脸红,胡搅蛮缠地反驳:“怎么就毁清誉了?我说你是受害者,又没说你是自愿的!你觉得这样是毁清誉,那那些被强奸的在你眼里就没清誉了?”
方晴:“我什么时候说她们没清誉了?我觉得我在说什么你都懂,不然你现在也不会狗急跳墙,扯东扯西!”
牛嫂本就没理,现在被噎,发恶地瞪一眼方晴,就要关门。
方晴扣住门檐:“如果你再造谣传谣,我会报警!”
当天下午。
下课铃声响,夏老师身影出现在初三五班教室门口。
等授课老师离开后,夏老师留下所有同学。
那天后,再没有同学对许之夏动手动脚,虽然她们还是…孤立她。
但这对许之夏来说,已经很好了。
上次那事,方晴一直没找到机会感谢萧野,趁着清明节假期,她做了一桌子菜,让许之夏去叫萧野过来吃饭。
许之夏乖乖去了。
从邀人到吃完饭,她都没和萧野对视一眼。
她还很愧疚那天对萧野说的那些话。
她觉得萧野应该不会原谅她,只是不屑于和她过多计较。
清明节时节雨纷纷。
节日一过,再不见雨水,每天烈日当空,像是要把人化掉。
这样的天气,许之夏却不舒服得冒冷汗。
而且一整个早晨,她的肚子都好痛。
不是想上厕所的那种痛,是一种下坠感的疼痛。
上午第三节课结束,许之夏感觉裤子湿湿的。
她不明所以,还以为有人往她凳子上倒水,又欺负她。
她站起来一看,凳子上全是血。
她来例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