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粝的触感。
许之夏找回理智,撇开脸躲避萧野的触碰。
萧野无力地垂下手臂,语气温柔了万分:“许之夏,我们重新开始。”
许之夏像是听到了笑话,又像是沉迷后的幡然醒悟:“疯子!”
萧野咬了下牙龈:“我知道,我知道你有很多气,今天,你就全部撒出来!”
萧野完全松开许之夏,往后退两步,双臂敞开,抬高,一股流氓劲儿:“来!打我!撒气!”
下一秒,他转身:“你等着!我给你找个拳套!”
可别把手伤了。
那可是画画的手。
萧野五大三粗的男人,平时打拳都是赤手。
拳套,现在得找找。
M的,放哪儿了?
许之夏看着不远处翻箱倒柜的萧野,绝望又自嘲地,无声笑了。
重新开始?
打他撒气?
他怎么能把话说得那么轻松?
说到底,他不过是吃定她。
吃定她召之即来,挥之即去!
他不要她,就可以立马舍弃她,毫不怜惜她的哀求。
他后悔了,就如此出现,让她将往事翻篇,重新开始。
他在…践踏她!
混蛋!
侧头侧尾的大混蛋!
许之夏抹掉眼泪,转身就走。
她没走两步,又被萧野急匆匆冲来扯住手腕拉回来。
这次,他抱住她。
藤蔓般的锢紧她。
全是男人的气息,带着淡淡的,熟悉的汽油味,是包裹性的。
许之夏脑袋一热,仰头。
他眼眸沉沉的,深深的。
坚定的,侵略性的。
他看着她无用的反抗。
许之夏撇开脸,用手撑着萧野抵拢的胸膛,推搡。
推不开。
许之夏干巴巴:“你放开!”
萧野无赖:“不放。”
许之夏:“你无赖!”
萧野:“对啊。”
对啊?
许之夏无语:“你还讲不讲道理?!”
萧野被气笑了,凑近很多,提醒她:“老子什么时候讲过道理?”
这姑娘就不是吵架的料。
思及至此,他又心生疼惜,改口:“除了这件事,其他事都应你的道理。”
对他来说,这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许之夏被萧野这么一来一去弄得心乱如麻,一时语塞:“你…你……”